“不用担心我。”凌粟摆了摆手,“我真没大事儿。”
今天对他来说,更像是他对易行的一个正式告别。他从来都不是个擅长和人说再见的人,他不习惯任何生活里的改变,他连拍个vog都基本一成不变。
要从生活中剥离出一个存在了这么多年的人。
真特么的难。
扔了床小毯子个已经喝瘫过去的关牧州盖上,凌粟去酒柜里给自己再找了瓶伏特加,面色平静地开了酒。
关牧州醒来的时候,觉得世界都塌了。
他瞪大了眼睛,掀开毯子一把坐起,搓着头发在屋子里暴躁地走了两圈:“我靠这可怎么办我的天,这可咋整”
他光着脚家里转了两圈,看到两团毛球疯狂窜出来的时候吓得往后一腿,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只饿坏了的猫之后,叹了口气:“怎么,他竟然已经喝到了忘了给你们放饭的程度了吗”
两只猫瞪着大眼睛,和关牧州进行了友好地讨饭对视。
关牧州捂住脸长叹了口气:“完了”
半个小时之后,在病房里的凌爷爷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小粟啊,啊,小关”凌爷爷的嗓门儿大,几乎刚接起来旁边正在浅睡的贺砚回就醒了。
是凌粟要来了吗。
他转过身,撑着身子坐起来。
“点外卖啊行啊我不挑,小粟咋了做不了饭,啊,喝酒啦”凌爷爷哦了一声,“你是不是又带着他出去玩儿了。”
“没有”电话那边的关牧州都快哭了,一边拖醉死在地上的凌粟一边欲哭无泪,“昨天凌粟遇见易行了,回来就把自己给喝死过去了,我估计今天晚上前是醒不过来了的。您想吃什么我让他给你点过去”
“诶好好,这孩子对易行就是一直诶,你随便点点儿什么都行。”凌爷爷一边嘱咐关牧州自己也吃点东西,一边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旁边的贺砚回,“小贺,你吃东西吗小粟今天不过来,说给我们点外卖。”
老年机的声音大得打电话几乎就是全病房放广播,就睡在旁边的贺砚回哪能没听见。
“不用了。”帘子后头的人听起来声音很平静。
贺砚回揪着自己的床单,大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
“不用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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