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李琢言一喜,把早早圈画好的题目递上去。
她头发长,常常在脑后束一个马尾,头一歪,马尾跟着垂下来,乌黑柔顺,搭在白色校服t恤上。
随着头发轻晃,有几根碎发卡进柔软织物里,让人想伸手轻轻拨开。
傅成蹊移开目光,扫了眼试卷,便把其中两道去掉了:“这是竞赛题型,不用浪费时间。”话落,对上李琢言幽怨的目光,他又稍顿,“没有说你笨的意思。”
李琢言:“……”
怎么感觉更有了。
剩下的题,他给她一一讲解。
周日傍晚,班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
中途,有值日生拿着拖把,一路从过道那头拖过来。
李琢言收回长腿,搬着椅子往里挪了下。
座位本就不宽敞,她往里一挪,肩膀无意撞到了赵初阳的手臂。
赵初阳正奋笔疾书抄着作业,冷不防手一抖,水笔在卷子上划出一条绵延千里的黑线。
“李!琢!言!”赵初阳用力把笔一扔,气势汹汹,一副来算账的架势。
李琢言呵呵讪笑,“不好意思啦。”
“这是我辛辛苦苦写的试卷!”
她不忘纠正,“抄的。”
“……你还有理了?”
就在这时,不轻不重两声,笔端叩击桌面的声响。
李琢言回过头去,恰好接上傅成蹊的视线。少年唇线抿直,漫不经心扫她一眼,“还听不听了?”
“啧啧啧,那个醋味儿啊,你难道没闻到,就差满室飘香了。”赵初阳边走着路,边摇头晃脑。
“真的有醋味啊?”李琢言眼前一亮。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是啊,你俩发生什么了,进展这么大。”
“少操点心,女配同学。”李琢言不知看见了什么,脚步忽然一顿,反手把水杯抛给他,“帮我接水!”
“靠!”赵初阳手忙脚乱地接住水杯,“你欠我一次啊!!”
李琢言已经跑远了,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赵初阳低头看了眼,气得原地反悔:“李琢言!你给老子回来!老子不碰粉色水杯!”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的大嗓门威力不减,响彻云霄。
傅成蹊一行人下意识朝那边看去,结果,就看到了李琢言往这边跑来。
她穿简洁的校服,马尾上绑了条深红发带,步伐轻快。少女甜美又明媚,踩着树木投下的阴影,一路光影游曳,像极了电影才会有的画面。
“傅成蹊!”走近了,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粉色邀请卡,笑眯眯递到他面前,“周六晚上我在市文化中心演出,要来看啊!”
她似乎又回到了幼儿园时的霸道作风,邀请起人来,都不给拒绝的时间,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傅成蹊看着手中的邀请卡。粉色硬质光面卡纸,边缘坠了金色花纹,随着角度翻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周六晚?小美女邀请的时机不太巧啊。”竞赛队里,有个学长搭上傅成蹊的肩膀,善意提醒,“你别忘了,有个k大数学系教授的重要讲座。听人说,他在物色关门弟子。别错过。”
“知道。”傅成蹊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倒也没有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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