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很多人都回头去看祁尘,一时间无法分辨这两枚造型几乎一样的玉坠,到底哪枚才是那天拍卖会上的千万珍宝。
祁尘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然游刃有余地应付着眼下的情况。
而谢钱浅始终跟在沈致身后一两米的距离,沈致在同人寒暄时,她便双手背在身后无声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和不停出现在沈致身边的人。
但凡她出现的地方,大家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窃窃私语讨论着她的身份。
说她是沈致的女伴,但她的穿着并不像,而且始终和沈致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包括此时沈致被请去贵宾席,她也没有跟着落座,依然站在贵宾席边。
说她不是女伴,可她脖子上挂着那枚无法忽视的玉坠,并且她是这些年唯一在公开场合出现在沈家太子爷身边的女人。
种种猜测顿时就在晚宴上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祁尘在助理耳边低语了几句,助理很快绕开人群,没一会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朝谢钱浅站着的地方走来。
在路过她面前时,忽然脚崴了下,一杯红酒对着她胸口泼去,就在同时,谢钱浅一个灵活地鹞子翻身,完美避开了那杯红酒,一滴也未沾身,那速度快到站在周围一圈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杯红酒就直直地泼向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身上。
旁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沈致侧眸扫了眼立在一边的谢钱浅,声音温润地问道“没事吧”
谢钱浅站得笔直,摇了摇头,和他坐在一起的友人听见沈致的询问,都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其中一个下午在别墅出现过的男人,小声问旁边另一个男人“这女的是不是下午那个小丫头啊”
另一个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肯定不是,下午那个身材有这么好”
“倒是。”
梁武馆注重武术的实战性,所以日常训练中对躲避反应这项训练尤为重视,练得多了自然对具有攻击性的招式、物体都有一定的预判性,这种扎根在身体里的反应对谢钱浅来说只是一种条件反射。
但刚才亲眼看见她左腿上步,下腰翻转利落躲避的人都看呆了。
她常年习武的原因,平日里运动量很大,肌肉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紧身衣下的线条透着女性的柔美和刚毅,特别是亚洲女性少有的翘臀,被这件紧身衣展现得淋漓尽致。
比起那些眼花缭乱的礼服,她往那一站,一种无法言语的禁欲感夹杂着介于野性和冷艳之间的味道,本就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这一下完美的躲避,更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沈致在和人交谈中眼神略侧了下,似乎也发现了这些微妙的目光,他扭头看了眼谢钱浅,她倒一脸冷酷地站着,没有任何不自然。
沈致又瞪了眼旁边的顾淼,顾淼就感觉今晚老大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已经好几次了。
今天这场晚宴人多且杂,谢钱浅刚进来就碰到了这个小插曲,之后又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往她那里挤,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拿着餐盘,被另一个男人挤得盘子拖了手往谢钱浅砸去,她还十分好心地帮那个女人接住,盘子里的食物没有掉出一个,完好地交还到那个女人手中,长发女人连声谢谢都没说,一脸惊恐地离开了。
几分钟后,这个长发女人绕到祁尘身边对她说“根本就碰不到那个女的,杨苗她们也试过了,那边人都在议论,沈少似乎还挺关心她的,问她有没有事要是弄不走她,要么我们早点离场吧,不然明天有人带节奏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