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阮初依然是那么快言快语。
然后笑眯眯地问:“那你看到什么了?”
“就…你们在床上,呵呵…”楚楚尴尬地笑了笑。
阮初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们两之间一直有个心结,就在这件事上,我那天的确是想把赵倾扑倒的,但是他不肯从我,而且听见动静他跑出去后,看见家门口鞋架倒了还把我赶走了,让我以后别再去他家,然后我们就闹翻了。”
阮初喝了口咖啡对楚楚说:“所以我跟赵倾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能见面的机会不多,我觉得还是把话和你说开吧。”
楚楚迟疑了片刻:“我还以为…你们后来在一起了,我有次在珠环路看到过你们,你们在车里,去年的时候。”
阮初垂下眸耸了下肩:“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还让我以后别回宁市了,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以为自己是市长了?”
阮初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如果是以前的楚楚听阮初这么说,大概会庆幸吧,庆幸赵倾和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可现在的楚楚再听闻这些陈年往事,不过一笑了之,好像也并不太在意了。
只是阮初终于把这件事和楚楚说开后,自己会觉得好受一些,她不讨厌楚楚,纵使知道赵倾心里始终是她,阮初依然讨厌不起来她,从前她觉得自己各方面都要比楚楚优秀,可怜的自尊心作祟,觉得赵倾没眼光。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心高气傲的阮初如今也被时光打磨得光滑了一些,再回过头来看,她也理解了赵倾当初的选择。
如果她是棱角分明硌人的石头,楚楚便是柔软细腻的海绵,看似平凡不起眼,却可以吸收赵倾所有的孤单、落寞、沮丧,成为他心中独一无二的温暖。
所以这样温柔了时光的可人儿就连她也讨厌不起来。
临分别时,阮初依旧热情地对楚楚张开双臂:“抱抱吧,下一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楚楚真心实意地对她笑着说:“要幸福。”
“你也是。”
……
第二天楚楚赶了最早的航班飞往乌市,在机场与其他志愿者会合,并终于亲眼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贺岩。
楚楚看过贺岩的照片,不过是年轻时的舞台照,身姿容貌都没话说,没想到私下的她如此朴素,简单的t恤牛仔裤带着副无框眼镜,三十八岁的年纪,言谈举止都给人一种很知性的感觉。
上午的时候从全国各地飞来的志愿者陆续抵达,加上贺岩一共八个人,大家自我介绍了一番,简单吃了顿中饭,然后集体前往长途汽车站。
通过介绍楚楚才知道志愿者中有搞摄影的,有小提琴演奏家,有英语老师,有药剂师,甚至还有那种专门拍纪录片的,总之各行各业的都有。
晚上六点一过准时发车,卧铺开了将近十个小时,到北疆津县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这是楚楚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车,路途颠簸,加上车内有玩手机的,有聊天打牌的,空气也不大好,她几乎就睡了两个小时,也没什么机会找贺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