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必。”桑榆满脸无奈,桑晚则被琥珀自残的行为吓了一跳,又急又气的她,竟然直接上手揪着琥珀毛茸茸的虎耳朵:“你疯了?过来!”
若是被其他兽人看见这幕场景,一定会惊掉下巴合不拢嘴。
在外声名显赫,威风凛凛的奥斯蒙君王,却被一个人类女人胆大地揪着虎耳朵和尾巴,琥珀却非但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垮着张脸缩着脖子,眼角泛红,委屈巴巴地咬着嘴巴,不敢说话。
她掌心的藤蔓岔开两条分支,一截缠上桑榆,在桑榆震惊的目光中治疗他的烧痕,一截则缠上琥珀还在汩汩流血的手臂,左顾右盼忙得不行。
尽管芬里尔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不轻易表露情绪的模样,但他身后的狼尾巴却抑制不住地摆动起来,微小的弧度仿佛昭显着他的心情的转变。
兽人就是这样,爱恨太分明。
哪怕是情绪最不容易外泄的芬里尔,都不能避免身体最真实的情感反应。
而芬里尔的性子一向冷峻凛肃,不比其他兽人能够从善如流地立即喊上桑榆哥哥,他从容不迫地踱步而来,站在桑榆的面前,缓缓耳语道。
“这些兽人都觊觎着你妹妹,你最好防着点。晚晚心思单纯,冷不丁就被谁拐跑了。比起他们这些心思不纯的家伙,我才是你的盟友,我抚养过晚晚,向来不喜欢他们靠晚晚太近。”
桑榆瞳孔一缩,随即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芬里尔,芬里尔半点没有心虚,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桑榆则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这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是不是也在觊夺我妹妹。”
芬里尔身躯猛然一僵,眼睫微颤,竟然不敢直视桑榆。
芬里尔微微偏过眼睛,声音似沁满寒气:“晚晚是我亲手抚养过的幼崽,我承认,当初捡她回去只是像人类养小猫小狗般,觉得养了个宠物。可后来她在我心中是妹妹或者女儿一样的存在,我怎么可能会对她生有这样不堪,龌龊肮脏的心思?”
“你最好没有。”桑榆却不为所动,他已经回过味来了。
和最初面对着这群兽人想要孝敬和报恩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桑榆倒不是因为刚才兽人们的敌意而记仇。
而是现在的桑榆,已然发觉这群兽人对他的妹妹存在着如此明显的心思,他心底恼怒,怎么还可能有好脸色,恨不得像是防贼般躲开他们,直直地拉着桑晚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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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面色阴沉地拽着桑晚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桑晚看着桑榆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因为今天这些事情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最开始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你。”
桑晚一脸认真地想了想,她恍若大悟道:“哥,可能是最开始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咱俩昨晚差点打起来,他们误会了你是我的敌人。”
桑榆看着自家感情还不开窍的妹妹,一时心头不知道是喜是悲。
但细想桑晚上辈子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有的时候病重连上课都去不了,只能在家里养病,连朋友都没有什么,更是从未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