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母亲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联姻的女人,是你往上爬的工具,当年,你为了权势地位,明明知道你的大哥对我母亲有邪念,你居然为了扳倒他,不闻不问,甚至默许他对我母亲做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捉……”似乎不忍心说出那个字眼,沈应臣换了一句话。
“你当年带着整个家族的人去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得意你的大哥落了这样的骂名,失去了成为沈家家主的机会?”
“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不堪羞辱,死了,她都是被你害死的,纵然如此,你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如今,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把一个女孩送进了禁地,这么多年,沈宗海,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过,自私自利,只爱你自己!”
沈应臣一番指责,如泣如诉,沈宗海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过去:“那个女孩,是你派来的?”
“对,是我做的,而且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让禁地中那个罪恶的东西现世!”
话音刚落,外面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沈宗海有些惊慌的站起身:“你做了什么?”
“炸了,听听,好听吗?”
禁地里有东西,却不是沈宗海所说的可以救下沈晏的古法,而是一种邪恶的术法。
他们的祖先是从遥远的西域迁徙而来,那时候,祖先们很擅长练蛊,几乎是沉迷其中,他发明了一种术法,可以控制人,那人不生不灭,刀枪难入,没有痛觉,说白了,就是活死人,是一群虫子控制的活死人。
因为太缺德,当初祖先研究出来以后就封存了起来,多少任家主都冰坚持原则,从未动过歪心思。
可是沈宗海不是,他一心想得到这个古老的术法,想要成为所有世家大族的头领,想用这个术法做尽坏事。
他不会允许,而那些炸弹,是沈晏埋下的,他每天跟着姜鲤来玄门,都埋下了炸弹,他全都知道,是他打了掩护,放任了沈晏。
因为,他也想毁掉这个腐烂不堪的沈家,想毁掉沈宗海。
“你……”
咳嗽了一声,忽然觉得气血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沈应臣哈哈大笑,模样有些疯癫:“这是我母亲自尽的时候喝下的毒药,沈宗海,你也尝尝这滋味。”
“你……你这个孽子……”
沈应臣冷哼了一声:“我从没有承认过你的身份,沈宗海,你就下地狱去吧!”
他按在桌案上,看沈宗海伸长了手臂,想要触碰他的脸,鲜血却吐满了面前的宣纸,最后,磕在了鲜血之中。
那么多年,沈应臣只在这一刻觉得畅快。
半年后。
沈宅。
鱼池边上坐了两个男人,两个人一左一右,忽然右边的人惊呼了一声:“上钩了。”
沈应臣拉了一把,是一只小鱼。
他从咬钩上取下来那条小鱼,扔回了池塘。
“大哥,你这是放生。”
“哈哈,就是享受一下钓鱼的乐趣,毕竟是一条生命,活着不容易,就让它寿终正寝吧。”
“是啊,活着不容易。”
就在半个月前,沈晏的母亲走了,走的很安详,临走前交代沈晏,一定要把姜鲤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