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张健被蒋翠翠都超过了一畦地,他很憋屈。
想想,他们这一畦地,那可是长一千多米,宽一米左右的旱地。毕竟,旱地的话,他们的畦子长度都和自家的地长相等的。
可他尽力了,却又真的追不上蒋翠翠的速度。
蒋翠翠属于越干越有劲越激动的人,他是越干越累越跟不上。
却不知道,此刻蒋翠翠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就算一个人锄完这一整块地,也不是难题。要不然,张健非要吐血。
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他们早晨出发的时候就带了午饭。这不,眼瞅着到了吃饭点,也不用再回家一趟,浪费时间。直接拿出来早晨准备的饼子、水,凑合着吃了。
而村子里,里正被王炳堵在他们家哪里也去不成。王炳一个劲的要里正给他一个交代。
“世伯啊,不是小侄无礼,而是你们村子有人瞅我不顺眼。不顺眼吧,这也不算是大事。毕竟,我又不是金子银子,谁都欢喜。”
“可你瞅我不顺眼,你大可直接告诉我。要么我改,要么我以后躲着你,这都是解决办法吧。”
“但是,你动不动就对我一个外乡人套麻袋,还拳打脚踢,这就说不过吧。”
“更何况,我来串亲戚,我亲戚都没嫌弃我麻烦,这村子里的人嫌弃我麻烦,要赶着我回去,就不太好吧。”
“一来,以后你们张家庄谁还敢来串亲戚,更是不敢嫁闺女来你们村子,要不然就等于不再和闺女走动了。”
“今天我被打,可是有很多人都瞅着呢。我白白被打了,我肯定是不能认的。”
“你要是放心我自己在村子里,自己去找打我的那几个人,那我也特别乐意的。”
里正本瞅着他一张俊俏脸,变成了猪头,心里还有几分同情。可听着他这理所应当的语气,就不乐意了。
他一直沉默,一方面是王炳的确被打了,自己这一方理亏。另一方面也知道张王氏的难缠,不想轻易的得罪了张王氏。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自己往出来找凶手,要是找不到,那你这就是讹诈我们张家庄,我们张家庄也不都是怂货。”
王炳似笑非笑的问,“世伯啊,小侄就身在张家庄,门口小解一下,立刻被人套麻袋,这不是熟人作案这还需要找证据”
里正不说话,周围其他人一瞅里正的神色立刻嚷嚷,“哎吆,说不定是你招惹了其他人,人家早就盯着你呢。这么做,就是为了祸水东引。”
“我们张家庄可不是背锅的”
“更何况,我们更不是白花力气,帮着你找证据的免费劳力。”
王炳被这帮人理所应当的胡搅蛮缠气笑了,直接扬言,“我就认定我是在张家庄被打的,张家庄要是不给我个交代,那我就报官。反正,我黑白两道通吃,我不怕。”
村子里的人觉得自己才是被恶心的一方,立刻要求张王氏来主持公道。毕竟,这亲戚是他们家的,惹麻烦了,却要全村受累,肯定不行。
张王氏一口咬定,自己老了,管不住侄儿。再说了,这事不处理,以后别人家亲戚也会白白被打的。
大家闹哄哄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里正还是让周围人都想想,或者再问问其他村子里的人,看没看到陌生人进张家庄。
因为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村子人会打王炳。
王炳眯了眯眼,没有反驳也没有赞成。
果然,没用多久,就有隔壁村子来人说,“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出去把羊往家里赶,瞅见几个披着斗笠的人,从你们村子走出去。隔着远,天也暗了,再说了我们也没仔细瞅,就以为是路过的人,没当回事。可的确有人从你们村子走出去的,而且一行六七个人吧,都不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