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将纸拿回摊在面前，就着茶点阅读起来。
“喂，我说，这报告是下面哪个小顽皮‘润色’的啊？”克劳恩皮丝憋着一丝笑将首页往桌上一拍，“有些国家连想要引入‘舰娘’的制造技术这种要求都提得出来？”
“我们入手了『深渊之躯』死灵集合体作战单位的声控意识体技术这件事多少年前就被摆在他国情报桌上了啊，那虽然是我们拿到还做了改良，可并不是秘密。”几乎被桑妮按在地上摩擦的露娜扭过头答道。
克劳恩皮丝双手蹂躏着太阳穴附近的金丝，突然恍然大悟：“哦，当初露娜给我随便展示了一下的超级地狱猫配火焰猫磷来着，说起来，那个阿磷确实没有自我意识，却能将死灵战车如同自己身体地掌控，并服从支配者任何命令来着？这点移植到幽灵船应当也适用，对吧。可为什么要‘舰娘’啊？”
“战车不就是陆地巡洋舰吗？这个世界的船可是能走到陆地上，那反过来也理所当然呢。”露娜想了想，又补充说明了一项新魔法技术，“还有从妖精圣殿势力范围外流入的技术——局部召唤，也就是必要时能作为接受命令的声控中枢与死灵集合体单位有一段距离或死灵集合体非实体化的时候，能够仅仅将集合体一部分召唤出来。”
克劳恩皮丝颇有兴致地点点头：“哦，这个骨王和艾尔芬战斗时用过呢，听说确实不是什么高端的技术，不过如果有足够强大的召唤单位武装，实用性的确不错。不，等等，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为什么强调了‘娘’这点，男的都去干啥了？打算当‘提督’去？”她接着以开玩乐的语气笑道。
“他们有其他官方称谓，但以提督的含义来看，确实如此哦。”斯塔插嘴说，语气十分认真。
克劳恩皮丝条件反射地翻起了白眼，叹道：“这，已经是爱好的世界了吗？”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幽灵船的支配者不能是幽灵船长，而必须是支配他的死灵法师才能让生者放心。哪怕巴哈斯帝国被击沉的那两艘主力舰也是如此。”斯塔补充说。
克劳恩皮丝想了想，问：“既然打算采用‘舰娘’和‘提督’的搭配方式，那就是原本的体制出了问题？”
“也许吧。那个体制会限制真正的舰长和舰队司令的资质，让本该有指挥才能的普通人无法胜任，也能让因为得到了力量而心灵扭曲或者正好反过来的家伙钻空子。”
克劳恩皮丝：“力量和心性的必然联系呢？”
“皮丝，这个世界的识字率可不高哦，不论哪种语言都一样。在一定范围内，提升和『Yggdrasil』体系内的等级有关的实力，比提升和『Yggdrasil』体系完全无关却对现实有大用的知识量简单得多。追溯一些这个世界的强者、豪杰的历史，家世好的强者多半是血脉优秀，这终究是少部分；他们大多数实际上都是被贫穷和温饱问题逼出来的。比如某个武器大师，实际上是捡破烂时逮到啥就用啥习惯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某迅雷如风的刺客，最初不过是个想要打安保很严的有钱人家的小偷……实际上很多土著强者的历史能让憧憬他们的年轻人幻想破灭的哦。”斯塔面带笑意，摇晃着脑袋和头发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荣誉和尊严都是得到力量满足了金字塔下层的需求后才会去追求的吗。感觉很眼熟。”
“没错，小鵺对『血链锁神团』奇美拉分身设定的故事大都也是参考了这大多数的类型。这让统治者对那些自己修炼变强的群体产生了一定信任危机。偏偏支配幽灵战舰、死灵战车需要特定职业和不弱的实力，而指挥‘舰娘’的‘提督’可以由普通人担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