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眼的成绩也遭到了组织一些人的质疑,有段时间安室透频频遭到各种暗算和陷害,虽然对他来说不难解决,但就像总是围绕着食物的苍蝇让人不胜其烦。
贝尔摩德选择冷眼旁观,表示这对他来说应该连开胃菜都不算,言语中都对他的活蹦乱跳表示了深深遗憾。
看来另一个自己算是把她彻底得罪透了。
还没等安室透做点什么来震慑这群苍蝇,好像突然从某天开始,他周围一下子就变得干净起来,甚至同事见了他都开始绕道走。
安室透这熟悉的感觉,是另一个自己干的吧。
抓了一个之前向自己下过毒的组织成员盘问了一下,得知了自己最近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安室透沉默了。
这个算无遗策,但却喜怒无常,疑似精神分裂,上一秒微笑着杀人放火,下一秒扶老奶奶过马路的神经病是谁。
他倒是完全没有想过频繁的灵魂互换在其他人眼中竟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安室透耐心解释道“传闻很多都是经过夸张的,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他蹲下身,直视对方的眼睛“我觉得我的形象应该是个情报收集,观察力,洞察力无一不精的情报专家,而不是个只会讲没品冷笑话的愉悦犯,你认为呢”
这也是他对“波本”这个角色最初的设定。
嘴里含着冰冷的枪管,根本无法开口的组织成员猛烈点头。他现在连喊救命的勇气都没有,众所周知,当神经病犯病的时候你只能配合。
安室透好像完全没有用。
刻板印象一旦形成,要扭转过来是很是困难。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很难不怀疑另一个自己是故意的。该不会是在报复爱尔兰那个任务吧
那个时候安室透才刚刚接触到平行世界,对黑方的自己并没有什么了解。事发突然,他所能参照的人设依据就只有手头那份皮斯克所写的报告,于是扮演了一个扭曲的变态形象。当然后来他才得知,皮斯克在宫野艾莲娜的事件上出力颇多,所以对于绝对站在宫野家一方的波本颇为忌惮,自然是有机会就要想方设法打压一下。
安室透的行为从某方面来讲妨碍了降谷零与爱尔兰的进一步接触,进而也就是阻止了波本给皮斯克进一步找不痛快,也难怪另一个他心存不满。
不过比起报复来说,现在的他绝对是玩上瘾了。安室透打开手机备忘录,小心地措辞,提醒另一个自己收敛一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安室透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很快也要迎来属于自己的危机。
事情的起源是那天游乐园的拆弹事件,虽说是想尽力保持低调,但安室透他们还是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最终的结果就是,光荣登上了当地的报纸。
看着纸上硕大的“深入女厕的无名英雄”几个大字,还有自己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拍到的一个模糊侧脸以他明显的外貌特征,熟悉他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安室透沉默了。
当然,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他那天只是假装工作人员,立了静止入内的牌子罢了。
没想到另一个自己对于与宫野姐妹相关的事,不知出于尊重还是其他原因,并不会过多探查,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压下去。
现在安室透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拒绝了留下名字和电话住址,否则相信很快一面锦旗就会快递到黑衣组织门口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室透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了组织传说中的kier,琴酒。
身为情报人员的波本本来就和琴酒交集甚少,再加上他们似乎互相厌恶,安室透能感觉到有时自己也会被刻意避开。他这次是接到了一个来自朗姆的临时任务,进入一个小型据点时遇到了也来交接任务的琴酒。
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有着一头月光般的银色长发,他无需多余的动作,伫立在原地就有着极强的压迫感,黑色帽檐下的青色瞳孔仿佛来自大型食肉动物,仅是目光扫过就能让猎物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