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88号豪包自从进来了两只祖国的小秧苗后,原本冷冷清清的场合倒热闹了不少。年轻人成双成对在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不可思议地聊着诸如养黑山猪发家致富,阳明附大之我见,山村老尸科学大批判、曾经最讨厌的地中海式发型哲学课教授等等涉及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的大问题,不知不觉几打蓝妹下肚,喝高了
“麦霸”文金贵大着舌头晃到向二小姐面前,给她添了满满一盅黄色液体“佑佑佑哥”
向佑爽快与他碰了一回,笑着问他“文文文哥,泡到妹子开心吗”
“你你你丫的,老实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两年究竟过得咋样”文老幺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地看着白衣的美人斜躺在绵软的沙发上,一双眼弯弯如月牙,竟比漫天星辰更加璀璨“阳明附大曾经的校花兼校草,无数男同胞心中的白月光有有没有后悔过用所有梦想交换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
向二小姐摇晃着手中澄清的液体,悠悠吟着“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她揉了揉眼问他“老幺,文爸爸的废旧物品回收店的生意如何了”
文金贵摸摸头说“凑合过吧就是每日起早贪黑的,白头发多了不少”
向佑说“两年前,曾经有人问我,是不是打算过那样的生活一直过下去,永不翻身。”即是警告,又是威胁。那时的自己吓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文金贵昏沉沉的看着她“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不是已经回答了吗”向佑苦笑一声“可见,向家二小姐的骨头,也没别人说的那么硬”
文金贵小心翼翼问她“是驰冲”
向佑未置可否,眼中泛着一点氤氲的水气“驰家二爷是攻心的高手,也是玩弄权术的魔鬼,折在他手里我认了”她顿了片刻,借着酒力吼了一嗓子“可是,凭什么你们也来逼我,活的、死的,都来逼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文老幺震惊地酒醒了一半“佑哥,咱不不聊它了,换换个话题吧”看来,这其中猫腻儿不少哇。
向二小姐摆摆手,忽然嘻嘻笑了“戏瘾犯了,这台词不错吧弄在我家老三的肥皂剧里,一定很受广大师奶阿姨的欢迎。”
文老幺眨巴着高度近视的眼,懵圈了“我的哥,明年的奥斯卡一定得有你的份儿这演技,杠杠的。您老没上港城影大表演系,真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啊”
向佑“嘎嘣”嚼碎了一块薯片,正笑得邪狞之时,桌上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欢快响起来了。她施施然望过去,一眼看到屏上泛着幽光的“老三”二字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子骚气,脑壳都开始不自觉地疼了起来。最终,在对方锲而不舍地足足响了五分钟之后,她艰难地点了开来,气喘吁吁地答了一阵“哎,喂”附带几声孙猴子翻完十万八千里筋斗云的咳嗽
对面立时传来一阵母夜叉的咆哮,比帕瓦罗蒂整整高了两个八度“驰大夫人,您死哪儿去了,终于舍得接我电话了”
不理会对面的鬼吼鬼叫,向佑挑眉将手机与耳廓离得远远的,躲过了魔音入脑“老三,喂,喂”她费力地喊了几声,连连抱怨“哎呀我正在非洲bororo部落看食人族的同志撸串儿,他们还邀请我跳砍刀舞呢。这边太嘈杂了,听不清。挂了,挂了哦”她硬是赶死一般一口气把大段台词抢完了,然后吧唧一声痛快地关掉了手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对方。
文金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波骚操作,可以去唱二人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