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要不要慢些走”司马昭关切地询问。
“这个随你,无需在意我。”
司马昭怔了怔,低声呢喃,“那可不行。”
注定要在意你呀。
司马懿见到次子,稍露笑颜,可见到遥襄从马车里冒头,顿时就火了,当他知道事情起因,当即大骂妻子糊涂,车都不让多停一刻,连着司马昭一块儿,轰出城外。
司马师出城相送,对妻子有几分埋怨,“娘胡闹,你也依着她胡闹。”
“婆婆发话,我不敢不从。”遥襄靠在窗前,没什么好脸色。
“是呀,哥,娘逼得紧,嫂嫂也没办法。”司马昭在旁帮腔。
司马师见遥襄不高兴,也有些讪讪的。想到她千里迢迢,辛苦奔波至此,被父亲一通臭骂,半日都留不得就被赶出来了,不由得心生可怜,放软了口气,温声劝慰闷闷不乐的妻子,“委屈你了,媛容。”
“这里太不安定,你还是回洛阳陪伴母亲左右最为妥当,我也好放心征战。”
一想到回洛阳要面对情绪不稳定的婆婆,遥襄头痛到扶额。实在不行,她就回娘家住两天,兴许就住下不走了。
“子元”遥襄扒在车窗上,望着停驻原地目送车马离去的司马师欲言又止。
而司马师只是对她挥挥手,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她想说,不如离异吧。
就借着无子的由头,重新迎娶一位对司马家有心的少夫人,曹丕已经死了,他们的婚姻散了也无妨。放她回家,各自安好。
不过,还是等到战后再商量此事为好。
原路而返,走了小半日,期间司马昭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问遥襄喝不喝水,遥襄瞥了一眼车厢壁上挂着的水囊,冷淡地回了一声“不喝”。
她闲来无事,抽出佩剑打算欣赏、擦拭一番。突然马车猛烈一晃,门框上的布帘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司马昭蹲在车板上,手里攥着布帘,看到车厢里遥襄握着剑,大惊失色。
“你”他扑进去就要夺剑。
遥襄退到车尾,“司马昭,你给我出去”
司马昭僵住不动了,他举起手,紧张地盯着遥襄手里的剑,“嫂嫂,你听我说先把剑放下。”
遥襄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勾勾手指,“过来。”
司马昭一愣,像被蛊惑了一般,依言向前爬了一步,并眼睁睁看着纤纤玉手伸到脸上。
“哎别、别。”司马昭被拎着耳朵后退到门外,想求饶又羞于开口,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没长嘴不会叫人”遥襄丢下剑,在司马昭嘴上拧了一把,“没长手不会敲门”
司马昭弱弱地吭叽了一声,抱膝不敢抬头,他蹲在门框中央,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遥襄斜睨着瞪了他片刻,随即一哼,松开手。
“你怎么想得,以为我要寻短见”说到这里,遥襄忍不住笑了。
老娘才貌双全,要哥有哥,要舅有舅,至于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寻短见笑话,老娘才舍不得死呢。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司马昭都不敢看遥襄,也不与她说话,宛如一只乖巧的鹌鹑,哀怨而又畏缩。
行至太和岭一带,遥襄在车里打瞌睡,外面突发动乱,兵器激烈相接,喊杀声一片。
此处是曹魏疆土,亦非边陲之地,按理说不可能是吴蜀敌军,那也许是遇到草寇了
遥襄侧耳停了停,又觉得很不寻常。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向外一看,入眼的便是远处高高竖起的旗幡。
不是草寇,是正经兵马。
司马昭从家里带出来的人,有一小部分留在了边疆,现在的情况是,敌众我寡,被突袭得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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