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陶俑绘海棠就将他们逼到这份上,但是一步停云,只唤醒了这一个陶俑吗
若是知道言出口必应,绝傲雪绝对会把自己嘴巴缝起来。
还没离开一步停云范围内,便遇上了第二个陶俑。
浑身尸气缠绕,微卷的头发劈头盖脸散着,背部弯曲得非常严重。说是驼背吧,又比驼背更柔软,像是被抽走了脊椎。
归途受阻,众人同时心下一凝。
宫求刑一剑挥出,威压竟连陶俑的衣角都碰不到。
陶俑背后探出四根细细长长骨节分明的骨翼,像没有挂肉的竹竿。不过眨眼的功夫,与宫求刑面对面。凌乱发丝拂过那人右脸上的罪字鲸纹。
泥眼珠子无神地耷拢着,枯手如柴“噗嗤”贯穿宫求刑腹部,指尖笼着他的内丹。欲抽出来时,被死死地按住手腕。
后腰血滴滴答答进了泥里。宫求刑双目瞠圆,扩大的瞳孔中只倒影得下此一人面容。
“师、父”
第二个陶俑竟是蒋玄真。这幅惨状谁看得出来他是出焚香、回沐浴,芝兰茂千载、与琴乐此生的隐士君子蒋玄真。
宫求刑震惊又气愤。罗桥这个垃圾,竟然挖师父的坟、利用骨灰炼制陶俑。
看向一步停云方向,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罗桥,宫求刑立誓要割断你的喉咙,把你串在剑上做人、肉烧烤。”
金元瑶趁机一掌打退蒋玄真夺回内丹,同时拉过宫求刑。五指试探动了一下,掌中甩出奇异阵法,逼得蒋玄真后退两步。
绝傲雪眼尖,瞧出金元瑶用了破灵质层的法子。
两尊陶俑身上有灵质层,而唯一能破层的林锐炀不省人事。不,即便他清醒着,也不会动手伤他们。
一个绘海棠,一个蒋玄真,都是林锐炀心中敬重、不愿动手的人。
“愣着干什么走”金元瑶借蒋玄真后退的空档,拉着众人离开。
签蚊楼废墟。
众人死里逃生,皆喘着粗气儿。
金元瑶抹了把眼泪继续为宫求刑疗伤。宫求刑没防备,正中死门。金元瑶几乎耗尽灵力才用返璞归真成功得让伤口从致命伤变为血肉模糊的创伤。
绘海棠的死,林锐炀的伤金元瑶绷不住了,抽抽噎噎哭起来,边哭边继续治疗。
哭就是个宣泄口,这一哭把所有的不如意全数倒了出去。虽然哭得脸红脖子粗,但也把堵在心头说不出的烦闷弄了出去。感觉还挺畅快。
宫求刑从小到大周围的少年人啊,甭管是温润清新、刚毅坚强、还是爆裂脾气,都是骨气贼壮的。没有一个人哭哭啼啼。
骤然被哭,宫求刑吓了一跳。放任她哭吧,那细弱声音像猫爪子挠心口,挠得人怪愧疚的;安慰她吧,他从没做过,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拍拍头啊肩膀的也不行,怎可随意接触女子身体,这太失礼。
他手抬了又放,不断纠结时,金元瑶抹完了白羊脂玉续。确定他没事儿了,便找了个角落蹲着。她信了罗桥的话,那水秀山明究竟什么时候来呢。
绝傲雪收回视线,问宫求刑,“蒋玄真的脸上那个罪字鲸纹怎么来的”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