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别看他也肥头大耳的,动动嘴皮子行,说到打架,他可不会。
但这么多人看着,场面话总要说两句的。
廖伯生鼓起勇气,“你完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打他?”
易飞满不在乎,“他是谁啊?”
廖伯生说道:“他叫刘铁军,说他你不一定知道,但我说刘铁刚你一定知道,手下几百号兄弟,一声吆喝,就能把你剁成肉泥。”
他话音一落,厅里笑的人更多了。
这恐吓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和求饶差不多?
刚才不是凶神恶煞一样吗?
块头也蛮大的一个人,原来是个样子货。
“哦。”
易飞认真的说:“我还以为他是南江总督呢,还以为他登高一呼全江城几百万都来砍我呢,才几百人啊,再说,谁打他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他打我自己摔倒的,你是不是想看我打他,那我满足你。”
他对着躺在地上的刘铁军胸腹间重重踢了几脚。
刘铁军就满面赤红,低声呵呵起来。
俩眼珠里暴起,好像要从眼眶里飞出来。
明明身上啥也没有。
却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一样。
他想叫出来声来,心口却像压着一块重石,就是发不出声音。
浑身更是像被针扎似的疼,他感觉连头发丝都是疼的。
他想站起来,可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能动的也就两个眼睛了。
他恐惧的盯着易飞,眼光不由看向了易飞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迅速侵占了他的全身,就连那刺骨的疼痛都减轻了些。
刘铁军只想着让自己去死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易飞看着他,平静地说:“你叫刘铁军?刘铁钢的弟弟?啥玩意就刘铁钢,不就是刘罗锅吗?背都成那样了,还钢个屁啊,你也别怪我,本来我不想打你的,可是那个姓廖的强烈想看看我打你的样子,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打你两下,还铁军?一看就是个草包吗?两脚都承受不了了?真是连头野猪都不如,当初我踢了那野猪好几脚,人家爬起来就上,虽然我最后打死它了,可到咽气前人家也没含糊啊,以后改了名字吧,你不配名字里有军字,叫刘铁猪好了。”
刘罗锅的弟弟,有意思。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上枕头,想收拾刘罗锅还找不到借口,这不借口来了。
他弟弟来自己的饭店砸场子,自己也能去他那里砸场子啊。
不能像上次对付杨安寻样对付他们。
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混子都该打,拿刀的混子都该死。
如果没有这些混子,迟阿姨也不会死。
哪怕妈妈和爸爸没有机会在一起,他也希望迟阿姨活着。
廖伯生头噏的一声。
这青年知道刘罗锅,但根本就无动于衷。
他仗谁的势?
杨安吗?
不说现在的杨安,就是以前的杨安也不可能不把刘罗锅当回事。
双方最多势均力敌。
相对杨安还要弱势一些,杨安有顾虑,刘罗锅生性凶残,拼起命来不及后果。
他总不能是仗着后面一直站着不动声色的两个年轻女子。
这两个女子没有一点惊慌之色,到也不可小觑。
廖伯生觉得那个个子矮的女子有些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青年的口音明显是北方口音,他到底是谁呢。
廖伯生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想看你打铁军了?”
甭管他是谁,这话得说清楚。
刘铁军一根筋,说不定也这么认为。
他说不定真的脑羞成怒,把怨气发在自己身上。
他可不怕坏了名声,他也没有名声而言。
在报纸、杂志上骂他,他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你说了。”
易飞说道:“你说他是刘铁军,说我打了他我就完了,你就是在激我,所以我就打他了,我其实是不想打刘铁军,我想打的是你,因为你打了那姑娘,我得替她捞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