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让天才发挥价值。”
李蒙修长的手指掠过少女鬓角,崔元绮发间檀香忽浓,混着他衣服上的熏香缠绕上来,在两人鼻息间酿成微醺的酒。
“五姓七望藏着多少你这样的明珠?”
他喉结滚动,指腹若有若无地蹭过她耳后那片肌肤,“与其在后宅数簪环……”
突然加重力道将人拽到墙边,袖口擦着少女藕臂,“不如为大唐的变革增添一份独有的力量。”
崔元绮后腰抵住冰凉的试验台,轻轻咬着一侧下唇,睫毛微微颤抖,喉间溢出半声轻喘。
李蒙顺势倾身,“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若大唐只用半数人力搞变革……与自断经脉何异?”
“你想纳妾?”
少女的呼吸骤然急促,却倔强地扬起下巴,露出天鹅般的颈项,眉头微皱显露出些许恼怒。
在世家中,男子纳妾不算是奇闻,但也都是明媒正娶了妻子后,由妻子张罗的。
如今李蒙当面提出这种事,让这几天好不容易培养起来崔元绮的好感,猛然下降一大截。
“天地良心!”
李蒙低笑震得胸腔共鸣,拇指突然抚过她唇上胭脂:“我是怕你这样的天才被埋没。“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油纸包,奶香混着体温渡到她掌心,“芝士麻薯,比你们崔家的毕罗强百倍。“
绯色自崔元绮耳尖漫到锁骨,她耳尖红得能滴血,突然用一只手《化学》课本遮住脸:“妾……妾身只当那些符号是消遣……”
李蒙鼻尖蹭开她鬓边碎发,热气拂过耳垂时,看着那粒红珊瑚耳珰剧烈晃动,“你两个月学完九年课程,知道各种方程式推导有多难吗?当年我在学堂背不会,手心都被戒尺打肿过!”
翻开《物理》书,李蒙指着目录说道:“看看!初中物理要学三年,你七十天吃透力学——这等天赋不去工部,窝在后宅打算盘,简直是暴殄天物!”
崔元绮突然攥住他袖口金线:“郡王当真觉得,女子也能像国子监生那般……”
“何止!”李蒙反手握住她腕子,“待你执掌格物院,就在长安建第一所女学。让那些腐儒看看,他们解不开的偏微分方程,小娘子们用珠算都能推演!”
崔元绮望着墙上未完工的飞天热气球图纸:“妾身想在这绘上太极纹——阴阳轮转,方能乘风破浪。”
“没问题!”李蒙深情望着,坚定地回道,“就是我那几辆车你想造都可以造!”
晚风穿堂而过,图纸哗啦啦翻卷。
崔元绮咬了口麻薯,奶香在舌尖化开:“若我要改良筒车呢?”
“给你配二十个木匠。”
“若我想造飞天纸鸢?”
“任何物资随你调用。”
“若......”她忽然踮脚凑近,“我想要郡王府的掌家权呢?”
“成交!”
李蒙答得爽快,心想裴福那帮人早换成了系统奖励的ai管家,纵是五姓七望的嫡女嫁进来,能掌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三瓜两枣。
“不过得先帮我做件事——工部那些工匠脑子不灵光,你抽空教他们?”
他突然拽着人拐进耳房,满墙算草纸被风掀起。
崔元绮石榴裙扫过满地圆规角尺,踉跄间绣鞋踩上他云纹锦靴。
烛台“啪”地亮起,满墙算草纸哗啦啦作响。
崔元绮望着稿纸上的墨渍,笑得钗环乱颤:“原来郡王卡在这简单的算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