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婚事是长孙在张罗,工坊和玉米田都有人照看,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行吧,那我就去看看。”李蒙点头答应下来。
“好!“李世民击掌大笑,“有贤弟相助,此战必胜!”
李蒙翻了个白眼:“先说好,我是不会亲自上战场的,战场刀剑无眼……”
“放心,朕怎么会舍得!”李世民双手拍在里面肩膀,做出承诺。
贞观元年八月初九,通化门。
三十里外,尉迟敬德坐着拖拉机,中军大纛已渡过渭水。
李蒙蹲着检查轮摩托,油箱里灌满系统奖励的农场器械用的汽油,冬梅领着十个ai技术员跟在后面。
至于骑马?他可不认为自己能驾驭得了,还不如自己的摩托车舒服。
汽油也是他从空间中一大堆物资里找到的,要不然他都想象不到骑马后受的罪。
五重素纱帷帐被风吹得如云雾翻涌,崔元绮身着青翟衣却罩着茜色披帛,金丝帷帽下的九树花钗随步伐轻颤。
房玄龄立在柳荫下,对李蒙轻叹:“关中旧俗,未嫁妇若作新妇妆相送,需立三年不渝之誓。“
房玄龄的胡须在风里飘拂:“若郡王马革裹尸,她便要守着银杏枝老死崔氏别院。“
众人知趣退至三重帷帐外,渭水涛声突然清晰可闻。
崔元绮摘下帷帽,鬓边银杏叶金簪映着波光,朱唇轻启:“此去……”
“别立flag!”李蒙伸手轻轻按住那抹殷红。
崔元绮却咬破胭脂,在他颈侧烙下朱印:“妾身等你回来,若违婚期,此衣便是妾的棺椁。”
好像开始煽情了,李蒙有些受不了,转身跃上摩托车:“安心等着就行了!”
一阵轰鸣声中,追赶着大部队,后视镜里崔元绮的帷帽白纱被尾气掀动,宛若渭水翻涌的浪。
-----------------
八月十五,云中城,一万大军抵达。
尉迟敬德带着大军玄甲铁骑到云中城,李蒙迫不及待地蹲在城垛调试热成像镜头。
农用无人机在朔风中剧烈晃动,屏幕里星星点点的篝火沿着武州河蔓延三十里。
“突厥分七部扎营,每营间隔五里。”李蒙将画面转向尉迟敬德,“郑彦昭学聪明了,把妇孺安置在前营当肉盾。”
老将军的脸在屏幕蓝光中狰狞扭动:“斥候说每个毡帐只有两三名控弦士,其余皆是老弱?”
冬梅突然抽出唐刀,在青砖上刻出七道凹痕:“真正可战之兵不过两千,但……赵德言的汉人工匠营在此,三百架冲车正在组装。”
李蒙放大画面:羊皮帐篷里,被铁链锁住的工匠正给冲车包裹湿牛皮。赵德言手持带倒刺的马鞭,将一具尸体拖出工棚,雪地上拖出褐红冰痕。
“明日寅时,派五百轻骑专踹他们的粮道。”李蒙敲击着突厥营地东南角的马群。
“胡闹!”尉迟敬德一拳砸裂箭垛,“分兵袭扰乃兵家大忌!你当突厥人是田间麦秆?”
李蒙突然翻转屏幕,热成像里突厥骑兵正在轮值——每队交接时都会刻意绕开西南角的草料堆。冬梅的刀尖划过那片区域:“火油,至少两百桶。”
三更梆子响,五百玄甲轻骑如黑潮涌出城门。
带队的都尉摘下凤翅盔,换上了突厥附近骑兵的白狼皮帽。
“记住!”尉迟敬德将火药箭分发给士兵,“烧完粮草就撤,谁敢恋战,军法处置!”
此刻突厥中军帐内,郑彦昭正用匕首割烤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