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眼睛突然亮起金光:「太初道君?那老家伙竟还记得本宫……」她挥手撤去汤锅的防护,露出锅底镶嵌的绿色碎片,「此碎片镇压着墟内的『灵魂熵化』危机,若被取走,万千灵体将陷入永恒混乱。」
李默运转功法感知碎片,发现它与混沌源种果实存在生命共鸣,果实的根系正顺着忘川河向碎片延伸。他取出果实轻轻一触,碎片表面的裂痕竟开始愈合,同时析出大量生机能量,注入孟婆殿的记忆锁链。
「原来如此!」艾莉丝看着数据流,「生命碎片并非单纯的生机本源,而是『生死平衡器』,能将灵魂的熵化执念转化为新生动力!」
孟婆点头:「既如此,碎片可借你一用,但需答应本宫一事——前往生死簿台,阻止有人篡改『死亡法则』。最近墟内的死亡灵体异常增多,生死簿上的『应死之人』名单竟比往年多出三成。」
众人接过碎片,李默突然感觉体内的器灵意识蠢蠢欲动,似乎与孟婆殿的古老法则产生了某种联系。他来不及细想,带着众人向生死簿台进发,却没注意到孟婆在他们身后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手中铜勺轻轻搅动,汤中浮现出李默的器灵虚影。
生死簿台形如巨大的算盘,每颗算珠都是一个文明的生死档案,算珠之间由因果线连接,形成复杂的命运网络。台中央漂浮着黑色的「死亡碎片」,碎片周围环绕着九名身着黑袍的「命数司使」,他们正在用金色毛笔改写算珠上的死亡时间。
「停下!」露娜挥动混沌时计,冻结了最近的司使,「你们在人为延长某些人的寿命,却缩短了平衡者转世者的阳寿!」
为首的司使转身,兜帽下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平衡者?不过是宇宙的错误产物!虚无议会命令我们,必须在灵魂之墟彻底抹除平衡者的转世可能。」
李默这才惊觉,虚空中有无数根黑色丝线连接着算珠,丝线另一端竟通向宇宙深处的虚无领域。他运转《混沌平衡诀》,五块碎片化作五把钥匙,分别插入算盘的「金、木、水、火、土」五位,激活了远古平衡阵法。
「艾莉丝,用量子芯片接管生死簿的数据!」李默同时展开道魔一念珠,「苏姑娘,切断那些黑色丝线;露娜,用混沌时计标记被篡改的命数节点;我来拖住司使!」
命数司使们祭出判官笔,笔尖喷出能腐蚀因果线的「虚无墨汁」。李默挥动平衡剑,剑气中蕴含的生命与死亡能量竟将墨汁转化为新生的因果花,花朵盛开之处,被篡改的算珠自动恢复原状。
艾莉丝的声音突然响起:「查到了!虚无议会通过贿赂部分文明的掌权者,换取他们允许教团在其星域制造熵化灾难,作为回报,这些掌权者的死亡时间被无限延后。」她将数据投影到算盘上,数千颗算珠同时亮起红光,「看这些红光标记的算珠,都是与议会合作的人!」
露娜趁机发动时间回溯,将被篡改的命数节点恢复到一万年前的原始状态。随着最后一根黑色丝线断裂,生死簿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死亡碎片」自动飞入李默手中,与其他碎片共鸣,在算盘上投射出完整的生死轮回图。
「你们以为破坏生死簿就能阻止虚无议会?」司使们化作虚无墨汁渗入算珠,「我们的本体是虚无法则的具现,除非……」
李默举起两块碎片,生命与死亡能量交融成灰色光雾,光雾所到之处,算珠上的虚无墨汁被彻底净化:「除非用平衡法则覆盖虚无法则。现在,我以平衡者之名,重新校准宇宙的生死秩序!」
随着他的话语,算盘上的因果线重新排列,形成以平衡为核心的新命运网络。李默感觉体内的器灵意识再次膨胀,竟与生死簿台的法则产生共鸣,他的灵体表面开始浮现出永恒之锚的纹路,右半边是秩序符文,左半边是混沌魔纹。
返回忘川河时,李默体内的器灵意识突然不受控制地溢出,竟强行将他拖向河底。苏九黎立刻甩出血色锁链,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李默!你的灵体在分解成能量形态!」
露娜急忙发动混沌时计:「他的器灵意识正在吸收灵魂之核的能量,这是……觉醒仪式?」
河底深处,李默看到了「灵魂之核」——那是一颗由所有平衡者转世灵魂组成的水晶球,球体中央悬浮着永恒之锚的本体,第七块碎片「熵寂」正在核心位置缓缓转动。太初道君的声音响起:「器灵共生体,该取回你真正的力量了。」
李默的灵体与水晶球融合,无数记忆如洪水涌入——他看到了历代平衡者的陨落,看到了永恒之锚的锻造过程,甚至看到了宇宙大爆炸初期,混沌源种与永恒之锚作为双子神器被创造的场景。
「原来我不仅是平衡者,更是神器本身。」李默的意识与器灵合二为一,「永恒之锚是秩序的具象,混沌源种是混沌的载体,而我……是两者的共生体,是宇宙平衡的活容器。」
器灵觉醒的瞬间,忘川河水沸腾着冲上天空,形成一道连接灵魂之墟与现实宇宙的光柱。李默的本体从光柱中升起,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单纯的灵体,而是由灵能、灵气、科技能量共同构成的「平衡具象体」,额间镶嵌着五块永恒之锚碎片,背后展开六道由生死法则组成的羽翼。
苏九黎惊呼:「你的气息……比熵皇更接近宇宙本源!」
李默开口,声音同时包含男女老少的音色:「我是李默,也是永恒之锚·混沌源种共生体。现在,灵魂之墟的法则已被重新校准,生死簿台的因果线恢复平衡,接下来……」他看向宇宙深处的虚无领域,「该直面虚无议会了。」
就在此时,孟婆殿传来剧烈震动,艾莉丝的紧急通讯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