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班长!鬼子来了!这次还有伪军,从西侧和北侧两个方向包过来了!”侦查兵小李喘着粗气跑来,他的军帽上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山林里穿梭回来,“西侧是37师团的残部,大概一千二百人,还带着两门迫击炮;北侧是伪军王二麻子的部队,有八百多人,拿着不少咱们之前丢失的老步枪!”
孙明心里一沉,之前鬼子一直只从单一方向进攻,这次联合伪军分两路合围,显然是想利用兵力优势突破狼山防线。他刚跑到西侧阵地,就看到李达正站在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眉头拧成了疙瘩。“团长,鬼子和伪军分两路来的,咱们兵力不够啊!”孙明大声说道。
李达放下望远镜,快速下达命令:“一营留两个连守东侧阵地,防止鬼子声东击西;剩下的一个连和二营全部调往西侧,挡住37师团的进攻;三营抽两个连去北侧,对抗伪军,剩下的一个连作为机动部队,哪里危急就支援哪里;赵伟,把迫击炮分成两组,一组支援西侧,一组支援北侧,优先打掉鬼子的迫击炮!”
命令刚传达下去,西侧平原上就传来了迫击炮的轰鸣声。两颗炮弹落在阵地前的空地上,炸起的泥土溅了士兵们一身。孙明立即带领班排士兵钻进战壕,将重机枪架在掩体里,透过射击孔观察——远处的雾中,灰色的鬼子军装和土黄色的伪军服装混杂在一起,正朝着阵地缓慢推进,两门迫击炮在队伍后方不断喷射火光。
“注意节省弹药!等敌人靠近到三十米再打!”孙明对着士兵们喊道。周强紧紧握着步枪,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他看着身边的孙明,见对方眼神坚定,心里的紧张也缓解了几分。
西侧的鬼子推进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逼近到阵地前五十米处。他们没有立即冲锋,而是让伪军在前面打头阵。穿着土黄色军装的伪军们畏畏缩缩地前进,有的甚至故意放慢脚步,显然是不愿意当炮灰。“冲啊!谁先冲上去有赏!”伪军军官挥舞着马鞭,抽打着手下的士兵,强迫他们向前。
“这群汉奸!真给中国人丢脸!”孙明咬着牙,举起小张留下的步枪,瞄准了那个挥舞马鞭的伪军军官。“砰”的一声枪响,伪军军官应声倒地,伪军队伍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转身就想跑。
鬼子见状,立即用机枪朝着伪军背后扫射,几名逃跑的伪军被当场击毙。“后退者死!”鬼子军官拿着军刀大喊,伪军们被迫继续朝着阵地冲锋。
“打!”孙明大喊一声,重机枪率先开火,密集的子弹朝着伪军队伍射去。伪军们本就无心战斗,遇到火力打击更是乱作一团,纷纷趴在地上,不敢前进。鬼子的机枪手见状,只能亲自上前,朝着阵地射击,试图压制新华军的火力。
赵伟的迫击炮此时发挥了作用,两颗炮弹落在鬼子的迫击炮阵地附近,虽然没有直接击中,却将炮手们吓得躲进了掩体。西侧的鬼子失去了迫击炮支援,进攻势头明显减弱。
就在西侧战斗胶着时,北侧阵地传来了急促的枪声。孙明通过望远镜看到,伪军在鬼子的督战下,朝着北侧阵地发起了冲锋,三营的士兵们正依托战壕顽强抵抗,但伪军人数众多,逐渐逼近到阵地前。“团长,北侧快顶不住了,请求支援!”通讯兵跑过来,大声汇报。
李达立即下令:“让机动连立即去北侧支援!告诉三营营长,一定要守住阵地,不能让伪军突破!”
机动连的士兵们接到命令后,快速朝着北侧阵地跑去。他们从伪军的侧翼发起进攻,密集的子弹朝着伪军射去。伪军本就战斗力薄弱,遇到夹击顿时溃不成军,纷纷向后撤退。三营营长抓住机会,下令发起反击,士兵们从战壕里冲出,追击逃跑的伪军,缴获了不少武器。
西侧的鬼子见北侧伪军溃败,士气大跌。李达抓住机会,对着通讯兵大喊:“让二营从西侧山林绕过去,偷袭鬼子的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