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飞奔上前,将我扑倒,我晕倒前只是隐约听到了一声田丫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因为在这世上只有田老爹会这么叫我,可他在拈花村,他就是一个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抱负的农村爹爹,他怎么会出现在q别墅的地道里呢他平日都不敢对养母大声说句话,又怎么会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安危呢所以,一定不会是他,一定是我听错了。
三哥哥,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醒来时心中唯一记挂两件事,第一件是陆时许的安危;第二件是q死了还是跑了。我根本没有想到我的养父我也根本没有想到那声田丫头。三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有良心我这个人的心是不是铁做的他养了我十六年,至少让我活了下来,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平安喜乐,但是至少我能活着和你们相认,可我我确认了陆时许的平安后,我也没有着手去探听养父的消息,我打内心里根本不觉得他会出现在陵城,根本不觉得他会舍命救我,根本不觉得他会为了我和毒枭作对,我”
言小蹊的眼泪像是串珠一般,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言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
一切的宽慰之言在死亡面前都显得苍白。
言念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能抱住言小蹊的手臂,像个乖巧的大宠物靠在言小蹊的身旁,一声一声地重复着“姐姐,没关系的,我们还在,我们不会离开你”
砰
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陆时许披星戴月,急匆匆赶来。
男人额上的汗珠一滴滴圆滚滚地,格外晶莹。
他呼吸急促,三步作两步就跑到言小蹊面前。
他蹲在她面前,单手勾起她下意识就低下去的脑袋,看清楚了她满脸的泪。
男人眸中怒火大盛,低吼道“谁欺负你了”
言小蹊道“我”
“陵城那帮人想来是不要命了。我一接到消息就往这边赶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们以为走了就没事了吗敢欺负我的女人,他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阿蹊,我已经审出来了,有一位已经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还给我看了他的证件。一切都如我们所料,分毫不差。他们想悄悄解决我们,再称q已经被你干掉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此案便也只能草草收场。我本想给他们留点面子,去与他们长官聊一聊,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连自己的脸面都不想要的人,我们又何须给他们留脸”
言小蹊喉咙滚动。
她看向陆时许的眸,看到了眸底集聚的风暴。
她担心他会发疯。
她并不是那种一心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为自己发疯的小姑娘,她早已在最孤独最黑暗的那十六年里暗自长大了
她不想让陆时许发疯。
他发疯,她会心疼。
言小蹊抬手,小小的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
她慢慢地摩挲着,慢慢地温热着
言缮见状,轻声带着言念离开了病房。
言小蹊道“没有人欺负我,除了你,谁能欺负我呀陆先生,我只是有些难过。”
“我从没见你哭成这幅模样。”
“我”
“你都没有为我哭成过这幅模样,可现在居然被别人欺负得哭成了这样。”
言小蹊眨了眨眼,一滴眼泪自眼角滴落。
她看向陆时许,道“陆先生,请问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吃醋”
陆时许以右手食指的指腹抹去姑娘眼角的泪水,眼神片刻不离眼前的小姑娘,道“小傻子,你说呢你都伤心成这样了,委屈成这样了,我要是还只知道自己吃醋,我特么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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