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安敢欺我啊?”不知为何,刚还盛怒的袁奎突然笑了,笑中带着怒意,愤怒中带着笑意。而伴着他的呵斥声,四五围着他的武士也俱筋脉寸断,七窍流血。
他撑着刀站立起来,肥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束,随着脂肪的萎缩,原本黑黄的皮肤化为赤红,全身的肌肉有节奏地律动着,大量的水脱离体表升华成蒸汽扩散开。
“尔可敢杀我?”袁奎单手提刀,横眉怒视袁亢。
“有何不敢?”袁亢冷笑,持刀而上,两柄长刀再次相撞在了一起。袁奎无事,袁亢却在两刀相撞的一瞬便被击退数十步。
“叔父神功愈发精进了。”袁亢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想不到数十精卫都不能伤你分毫。”
“我还以为你能在忠贞一会儿。”袁奎摇了摇头,抬起刀。“那就留你全尸以全家族脸面吧。”
“叔父适才一笑莫不是以为胜券在握?”袁亢笑了笑。
“哼!”袁奎抬起刀来,朝袁亢斩去。
“动手!”袁亢举刀抗住袁圭一刀,却因从上至下巨大的压力,不得不单膝跪于地上,用肩膀代替手臂顶住刀身。
随着袁亢的一声令下,两枚钢钉从殿外射入,直逼袁奎双目,袁奎措手不及,只凭单手挡住一枚钢钉,另一枚却是牢牢扎进了他的眼球,应声而叫,疼痛难忍。于此同时,殿外飞入一身着甲衣之人,手持短剑,一剑扎进袁奎的肩头。
“自是知道你的窍门。”袁亢扶着脱臼的右肩。
又左右四名刀斧手上前来举斧挥下,斧刃却依旧没有预想到的嵌入肉里。
“什么?”袁亢不可置信地喊道。袁奎愤怒抽出肩膀上的短剑,斩下短剑主人的头颅,并杀死了在场所有的武士。
“你确实是袁家的种。”袁奎丢下手中拿捏着的一颗头颅,右手持剑,慢慢地走到袁亢眼前,他抬手抓住黑钉的尾把用力拉扯,将黑钉连着眼球一块扯了出来,啖之。
“抬头。”袁奎已经来到了袁亢用短剑挑住袁亢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来。
他睁着双眼,左眼空洞无物却恍如深渊,他俯视跪坐下的袁亢,猩红的血在深渊中流动,沿过颧骨,淌过脸颊,落在了袁亢的无神空洞的右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