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难,也要找机会进行。
反正赵佶是指望不上了。
这个皇帝界的艺术家、文学家、画家……真的是干什么都很出色,除了做皇帝。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金兵围城时直接甩锅。
关键在于,赵佶自己是没这个觉悟的。
人生错觉,我一直干的很出色,在青楼天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再差,也是皇帝,肯定不会让赵桓掌握太多权力的。
这无关于父子亲情,只是掌权者的本能。
对此,他可能不觉得是限制,而是爱护。
与其让太子浪的飞起,伤了父子和睦,不如老老实实的,免得难做。
赵桓心思不属,对答多有不当处,好在都是些家常话,赵佶只以为他大病初愈,神思倦怠的原因,倒是未曾见责。
“你醒来不久,还要静养才好,待得大好,再来见吾不迟。”赵佶说道。
“多谢父皇体谅。”赵桓暗暗自责。
面对皇帝还开小差,实属不该啊。
“行了,吾走了。”赵佶起身道。
赵桓半撑着身体道:“恭送父皇。”
“你啊你……”赵佶指着他,摇头笑道:“大病一场,虚礼却多了许多,何苦来哉!”
赵桓笑了笑,没吱声。
这时,朱琏拜道:“父皇且慢,儿臣有话说。”
赵佶虚扶一下,道:“有事说事便可,无需行礼。”
朱琏道:“太子大病初愈,不宜进学,恳请父皇体恤,免了近日的功课才好。”
“此乃应有之意,不必多说。”赵佶摆摆手,走了。
在一片恭送官家的声音中,只听赵佶道:“今日心中快活,便往李师师家去听首曲儿。”
李师师?
赵桓愕然。
最主要的是,如此光明正大不加掩饰,一点皇帝的矜持都没有。
待的外面没了动静,赵桓问道:“娘子,李师师何人,值得爹爹如此惦记?”
朱琏露出一丝诧异,却又没表露异样,道:“她乃东京第一名伎,才貌双绝,实在是爱煞了爹爹。”
爱傻了吧!
喜欢直接纳入宫中,何必留在外面抛头露面呢?全无皇帝的体统。
“还有一个赵元奴,也是爹爹经常光顾的,只是近来赵元奴无甚新作,爹爹不太常去。”朱琏又道。
嘿,青楼天子……赵桓颇觉得无语。
片刻后,朱琏又道:“郎君,陛下喜好,事关储君之位,还是要记住。”
有生病为借口,赵桓倒也不慌,道:“大病一场,多有遗忘,你莫要声张,只为吾查漏补缺便好。”
“自当如此。”朱琏应下。
毕竟,夫妻休戚与共,她也不想因赵桓被废沦为阶下囚。
闲话中,又有两个侍女端来餐食。
许是担心赵桓记不住了,朱琏特意叫出了名字。
胖些的叫白蓉,瘦些的叫红菊,都是十**岁年纪,中上姿色。
赵桓暗暗记在心中。
朱琏担心的不错,赵桓虽然吸收了许多记忆,可是丢了不少零碎,有许多空白,亟需填补。
饭菜放好,朱琏并白蓉扶着他下来坐定。
一盏粥,大概是绿米,加了些补药,香味诱人。
一碟很好看的糕点,两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