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娘!”陵守义抱起柳氏就要往外冲,二房的四郎陵木条件反射一样脑海中迅速出现往古郎中家跑的路。
“把门给老娘杠死!她要有病一会多灌点绿豆汤,别想让老娘花钱再买绿豆汤的方子,给你们两大把绿豆煮一缸都没人管你们!!!!”
刘氏气的也想白眼一翻了,她造的什么孽呦,娶这么个媳妇。
陵守义神情悲痛欲绝:“娘!”
悲痛欲绝个屁!
“娘!娘!娘!就知道有事儿叫娘!
什么大毛病值得慌里慌张的,泼瓢子冷水上去准醒!
要请郎中可以,你们自个出钱!爱请哪个请哪个!
只要不让老娘这老天拔地的再往里头搭钱,我叫你娘都成!
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媳妇中个暑都要请郎中!
哪家的媳妇像她这般屁事儿不干,还成天病病歪歪,又有哪家的婆婆往媳妇身上搭这么多银钱!
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连钱的边老娘都没见着!
全被她们家那些眼皮子浅烂爪子的货给昧了去,这么些年又搭进去这么些银钱!
老娘是天该应分的欠了她柳氏的不成!
生五个孩子还吃了老娘四只母鸡和十几个鸡蛋,咱家那个媳妇吃的好东西有她那么多,她这辈子等于没吃过苦头!
没商量,门口那俩崽子,不插门等什么呢?等着老娘把你们俩别门上呢?”
刘氏打从陵老爷子说送弃子开始就没吱声,心里却有股子愁出来的火,这下总算有了个发泄点自然要说个痛快。
说起柳氏就是她人生上的一个泥点子黑沫子,她当初就不该贪便宜娶这么个媳妇回家,相看的时候看着好模好样娶到手才发现居然是病秧子,没见什么大病,晕还能真晕!
病秧子也就罢了,这个二儿媳妇没事就关键时候添事。
她刚刚去公中的厨房是干嘛去了,还晕里头了,真是去帮忙?
别逗了,她老婆子什么没见过,不定想干嘛呢,那天让她下桌子还带走一馍馍呢,心眼多着呢!
还有这这,回回这商量事商量一半她就过去了,这外头不知道全传她这个婆母欺负媳妇呢!
可她吱声了么,你看她吱声了么!
刘氏纯撒泼的时候陵守义还不太怕,可撒泼中还讲起了理陵守义就只能无措的抱着柳氏站在原地,憨厚老实的脸上露出像大黄一样的委屈。
不用火急火燎的往郎中家跑,四郎陵木心里一下子就喘匀了气,拉着五郎六郎的手往一边站站,给爹娘留出一片地方。
七郎陵安小心翼翼的往陵玉旁边凑凑,真好,四哥不用大热天受两回罪了,娘前头晕的那回给四哥跑的啊。
大热的天回来热的跟红灯笼一样,喘气喘不匀嗓子干巴还直咳嗽,四哥太惨了!
把门插死这事儿陵玉和陵赐干是真的不太合适,但陵玉欠陵赐是二楞子呀,陵守廉和莫氏懒洋洋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俩兄妹拿着门杠把门插上了,陵安还举着小手手搭了把手。
陵守义眼睛通红的流下了两行泪,都怪他没本事。
刘氏心硬如铁,看都不看一眼。
陵老爷子好想笑但他控制住了,身为一个有威严的大家长,儿媳妇晕了他怎么能笑呢,不过不得不说他终于可以说完话了,他太开心了。
对于分家这个事儿孙氏和莫氏不是很在意,孙氏的三个崽都是女崽崽花钱的地方不多,陵守诚绣的花挣得钱也不少,就是真有什么灾啊难的一时半会也饿不死他们。
至于莫氏就更不在意了,不提陵玉陵赐的亲爹陵守廉,她一个人靠打猎就能养活一家,实在不行带着闺女儿子往山里一躲有吃有喝,哦,到时候她会给孩子她爹送吃的的。
有意见的柳氏晕了,但是朱氏还醒着,几番算计,一拍大腿干嚎出声:“爹啊,娘啊,那可不能分家啊!
那村里头的人,那大嘴巴子一张说话可是能戳死个人的啊!”
一个人说的怕起不了什么作用,朱氏赶紧伸手假装偷偷摸摸的狠狠一拧陵守礼的后腰,意思很明确,快说话,要是分家了回屋我可要拧死你呦!
陵守礼沉思着的表情渐渐扭曲的怒目瞪过去。
嗷!什么倒霉媳妇儿!他说他没意见了嘛,那他不得想想嘛!他好想换媳妇!
总算偷偷摸摸拿出了玉牌的陵玉,赶紧苟苟嗖嗖录下这个影像,发到玉牌论道区。
【(图片)
配文:多么让人感动的爱情,你给我一个掐掐就能传达信息,我就明白了你的全部心意,瞧这含情脉脉的对视,大伯眼里肯定倒映着他的全世界。
这是我已经入土的前任夏某人,永远也做不到的温油!!!等我回去骨灰都给你扬了,坟都给你刨喽!(表情:想吃小孩一顿仨蘸甜酱)】
“咳!”陵守礼脑子转了几转,换媳妇儿的事可以搁一搁还是分家的事儿比较重要,于是竭尽所能的找出一个理由劝说陵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