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由检的评价,连朱应安都一脸不可思议的道“兄弟,你是认真的吗?不过朱兄给这扶桑取的小鬼子的雅号颇为不错。”
这的确是朱由检真实的想法,虽然诗句各方面都不通,但却让朱由检分外感动,这个年代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二十多年后的大明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也不会知道两百年后的中华大地将受到怎样的屈辱,更不会知道三百年后将被那个弹丸之地的小鬼子欺负成什么样,这是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对朱应安诗句的强烈赞同。
“听了朱小公爷的诗在下也灵感迸发偶得一首。”说话的不是别人,又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首辅方从哲之子方世鸿,眼看朱应安领了先,这位常年在烟花之地与之竞技的对头自然不能落下太多。
“慢着慢着……”这时发起人吴中亭有些头大,他作为发起人眼看这样下去要变成骂娘大会了,不阻拦的话想这方世鸿定然也是一个路数。
正在吴中亭不知道以何理由阻止时,学舍又进来两人,进了门就听其中一人笑着说道“离得老远就听你们这边有说有笑热闹非凡,不知道都在讨论些什么呢?”
“陶院正、赵司业,二位先生来的正好,我们正在互相讨教些诗词,作不出来的就为此次募捐活动捐献些银两,二位小公爷刚完成了两首作品,既然二位先生来了,不如请二位先生为我们赐个题。”来的二人为首的清瘦老者正是行知书院的院正陶皖华,人称行知先生,另一位身材相对矮些有些微胖白面无须的老者是国子监司业赵永正,见到这二人来了,吴中亭仿佛见了救星,没个重量级的镇一下场子,还不知这些公子少爷能玩出什么花样,有了题你们总不能再作骂娘诗了吧。
“哦?二位小公爷已经完成了?不如二位再吟诵一遍让我二人也欣赏一番。”赵先生听闻吴中亭的话说道,这许多的才子都未有所得只是这二人已经完成想来作品不会太好,两人一个是行知学院学生,一个是石洞书院学生,赵先生自然不会吝惜口舌为二人点评一番。
“岂敢岂敢,我二人的诗作实在难等大雅之堂,就不在两位先生面前献丑了。”张之极连连摆手道,朱应安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应和道“是极是极。”
赵先生也没有强迫,只是朝陶皖华一抬手邀请道“那就请行知先生出一题吧。”
“如此咱们不如就一人出一题,大家可任选其一为题,此间冬日将过,我就以梅为题。”陶皖华抚了抚胡须道。
“如此甚好,同是冬日将过,我就以春为题。”赵永正道。
两位先生题目一出,多数人陷入沉思,梅、春二题的诗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千古名句也不在少数,再想一鸣惊人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另外一些人已经准备好银子了。
“方老弟刚才不是有所得吗?何不吟来大家赏鉴一番?”朱应安过了一关,却不忘老朋友方世鸿。
“哦,我突然觉得还可以再润色润色。”方世鸿尴尬的道,心想,“死胖子别让我找到机会,明知道两个老头在还故意让我出丑。”
“先生,学生徐茗儿有所得,请两位先生指正。”得了题后第一位完成的不是别人,正是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的徐茗儿,“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孀娥槛外梅。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槎枒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