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无赖痞子,休要嚷嚷,叔父他老人家的事儿已经成了定局,只等一个时机就能重见天日,官复原职,要是依然没有头绪,你这无赖能有心情吃下去烧鸡?你不来感谢小弟嘛?”
“谢,当然要谢的,我阿娘说了,要把我尉迟家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你做妾,怎样李大朗?”我尉迟家族够大方了吧?这谢礼可足够排场贵重了。”
“噗嗤!”
刚吃进去一口茶水的李钰瞬间就喷出去老远,还不等李钰把茶水擦拭干净,门口又传来许多声音;
“这谢礼足够贵重了。”
“没错,贤弟说到我心窝里去了。”
“今天既然是秦王府出身的兄弟姐妹都来聚会,尉迟大将军府的小娘子铁定要来的,要不一会儿叫李大去偷偷看上几眼?”
“我看可行,就是怕李大看了之后像惦记颜家娘子那样,魂不守舍呀。”
“哈哈哈哈哈!”
看着刚进门的一群老兄弟,房玄策的儿子房遗爱,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鸡腿,啃的满嘴流油,尉迟恭立马就从太师椅里蹦跶过来,嘴里大声嚷嚷;
“房老憨!这是某家刚才问下人要的烧鸡,某家都没吃上一口呢,你就先下手了,你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
房遗爱一心一意的啃食鸡腿,搭理都没搭理尉迟宝林半句,再看着进来的七八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鸡身子,吃的不亦乐乎,气的尉迟宝林七窍生烟;
“李大,你瞅瞅,你瞅瞅,这群不要脸面的,啊?半路上就把某家的粮草给打劫了过去,都要不要脸了?”
李钰站起来迎接老兄弟们,顺便耸了耸肩膀;
“见过诸位兄长,都请屋里坐,怎么样尉迟无赖,今天也叫你看看比你无赖泼皮的人大有人在,气死你!”
尉迟宝林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子盯着一个文雅至极的年轻人;
“李德謇,你可是军神的嫡亲大子,也不要身份的吗?就这样抱着鸡身子啃食?改天我要去李家老叔父那里告你。”
啃食完鸡翅膀的李德謇学着李钰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悉听尊便。”
“真是一群泼皮无赖,跟你们比一比,我尉迟小黑适合去做个文官,比如户部的尚书,或是中书省的仆射……”
尉迟宝林还没有说完,这边的李钰和那边的几个年轻人整齐的往尉迟宝林这边吐起了口水!
“呸!”
“呸!”
“呸!”
“呸!
尉迟宝林刷的一下蹦跶出去两三步;
“哈哈哈哈,某家早有防备,尔等想要出奇兵制胜,这是做无用之功!”
众人正热闹着呢,门口传来大理寺卿戴胄滴长子戴伯阳的声音;
“这次某家亲眼见证,可不是尉迟小黑的过错了,你们几个泼皮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向十六卫的军侯吐口水,该当抽上十鞭子以儆效尤。”
李钰大摇大摆的回到正堂里的床榻上坐定,嘴里不阴不阳的扯淡着;
“怎么,跑到小弟家里断案呢,等你接了戴叔父的差事,岂不是更加嚣张跋扈?还有我等说话申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