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伯阳靠在门框上并不进来屋里,嘶哑咧嘴的埋怨着;
“哎呀你这泼皮,一个多月不曾请客宴会,某家不来找你麻烦已经够仁义了,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如此趾高气昂,今日定要把你灌醉,叫你好好的出上一回丑,看你厉害不厉害?”
李钰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指挥几个侍女上来给自己捏肩揉腿,显得十分快活,一脸享受的表情;
“不敢当啊,要说泼皮无赖,某家和你们比不了的,也不敢比,有你们这些无赖兄长在前,哪轮得到小弟?”
李钰这话说完立马惹的十几个年轻人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声不断,军神李靖的滴亲长子李德謇一边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布巾擦拭双手,一边大声说话;
“你这泼皮无赖,休要往我等身上扣屎盆子,要说这泼皮之名,和无赖之风,整个长安城里无出其右,谁也比不了你李大,兄弟们都说句公道话吧!”
“没错!他李大郎才是长安城里的头号无赖!”
“然也,最大的泼皮就坐在这里呢,谁人敢和他争抢头名?”
“有道理大有道理!否则陛下为何一提起他李大就恶心的不行?能叫皇帝陛下动不动就摔东西的,止有他李大一人,还老鸦落到猪身上,说别人黑不溜秋,也不看看自己的狗屎模样!”
“都说什么呢?俺程处亮来也,都给我闪开,快快给小公爷我让路,否则某家就砍了你们这些刁民!”
“得!又来一个痞子!”
“我说诸位兄弟们,我记得程二以前可没有如此不要脸的,怎么现在张口说话就臭气熏天?”
“嗨!我说张家兄长,这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兄长你不看看程老二和谁走的最近?”
刚进门的程家六兄弟,就数程处亮活跃,一把抓住一个文人打扮的;
“俺程二当然是和你颜老三走的最近了,不用多说都是跟你学的。”
“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我颜三郎何时与你亲近了,可莫要血口喷人啊,给我滚开,你这个二痞子!”
看着文人出身的颜家三郎被程处亮弄得脸红脖子粗,一大群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我说颜老三,你就不该招惹程二痞子的,你家是圣人门下七十二贤中首屈一指的大门户,若是论学问,一百个程二痞子都斗不过你,可要是说起泼皮无赖的本事嘛……”
颜家三郎识趣的跟了一句;
“怎讲?”
“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呦!”
“我说杜家兄长,你这到底是在抬高颜老三还是在打压程二,弄得某家都听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当然是在抬高我程老二了,这话都听不明白嘛?”
“瞅瞅,瞅瞅,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都厚实,你们说的再难听,人家照样能吃酒吃肉,再呼呼大睡!”
榻上的李钰笑的四仰八叉;
“二兄的铁面功夫当真厉害,恐怕比铁朔的功夫还要厉害三分的。”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哎呀可笑死我了,铁面功,这个名头太贴切了,实在没想到竟然还能和铁朔上的手段拿到一块儿做比较,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