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惜瞧着戴氏的神情,她忍了忍到嘴边的话,她觉得母亲这个话应该专门说给姐姐听,乔云然的性子还不如她婉转许多,至少她在许多的时候,还会笑着去应酬一些人。
乔云然的性子,面对不喜欢的人,她能够避多远是多远,如果实在避不开,她也会沉默应对。
乔云然瞧了瞧乔云惜笑着说:“母亲,你们做针线活,我读书给你们听吧。父亲前一些日子不是说了,有相处好的同僚家会请客吗?
万一是书香门第的人家,我们过去做客,总要听得懂主人家说的话,免得被人无意当中嘲笑了,我们还跟着一起凑了一番热闹。”
戴氏瞧了瞧乔云然姐妹的神情后,摇头说:“你父亲后来和我说了,他现时和同僚们的关系,还不到私交到见家人的地步,你们两人不用想太多,还是安心的做针线活吧。”
乔云然轻轻的叹息一声,说:“母亲,那就是还是有后续发展的,我做了好一会的针线活,我这一会还是给你们读一页书吧。
书中有路勤为径,你们现在要忙活手里面的事情,也没有那个功夫辛勤读书。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造一条捷径走吧,我读给你们听,就相当你们跟着看了一遍书。”
戴氏瞧着长女眼里面的执着神情,只能够点头说:“行吧,你读有趣的书,可别读那无趣的书,我担心听了后会想睡觉。”
乔云惜连连点头说:“姐姐,那种特别艰深的书籍,你不用读给我和母亲,我们两人都不用参加科考,用不着有那么高深的水准。”
乔云然瞧着她们母女低声说:“那有趣的书,我也不敢读给你们听,我担心你们会走错了针,我就挑选一般的书读给你们听吧。”
乔云然直接挑选了一本启蒙书读给戴氏和乔云惜听,结果给她们两人好好的嫌弃了一番,戴氏直接点明说:“然儿,你读话本子给我们听吧。”
乔云然瞧着戴氏一脸正色说:“母亲,我一个闺秀女子怎么可能会有爱读话本子的爱好?
母亲,你喜欢听话本子,那一天父亲闲了,让父亲带我们去茶楼里听说书吧,那说书先生说的话本子,可比我干巴巴念书有意思多了。”
乔云惜瞧着戴氏轻声提醒说:“母亲,大户人家的女子是不能有爱读话本爱好的,就是姐姐无事喜欢翻药草书的事情,我们在外面也不能够随口提及的。
母亲,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不太懂,可是有的人比我们面上懂,她们喜欢和人论规矩,我们不与人争长短,但是在这方面也不能够给人捉了话柄。”
乔云然冲着乔云惜竖起大拇指,说:“惜儿说得对,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动乱,如今新朝里面的大户人家其实都没有多少的底蕴,但是我们不必和人实话实说,毕竟谁都是要面子的人。”乔云惜赞同的点头说:“姐姐,我在外面也喜欢听人说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怕我们家回来还没有一年的光景,可是那话我听着就是舒服。”
戴氏听一听外面的风声,再瞧一瞧房间里面的两个女儿,想一想提醒说:“你们伯母和我说,你们祖父和后祖母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你们两人出门的时候,记得要避着他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