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归来,听妻子说长子夫妻变卖田地,不辞而别去了京城,相当的震怒,他招集族老言明了断了父子关系,只是经族老的劝说后,才放下此事。
商人妻子对此表示失望,但是也不敢再多说,族老们已经怀疑她居心不良,商人把长子分了出去,在族老的心里面,商人太过重视利益了。
商人经族老劝说后,原本已经改了想法,只是归家听妻子叹息着,长子将来归来,田地已经没有了,他如何养得起一个家,又起了心思把长子过继出去。
这一次,商人家族里的族老表示,商人长子已经成亲了,而且商人一定要把长子过继出去,此事也不能够急在这一时。
商人自从娶了后妻后,生意一直平顺,而且后妻对生意方面的事情,明显比元配有主见,他出门在外的时候,后妻可以帮着打理家里面的生意。
商人心里面多少明白后妻的心思,他想着长子心思憨实,也不是经营生意的人,便顺着妻子意思,把长子分了出去。
商人在长子有了举人的功名后,心里面便猜想到妻子的意思,长子走得越高远,妻子在家里面的日子便会越发的不安稳。
商人不愿意家宅不宁,他珍惜现有的生活。商人和族老们商量决定后,在次年的六月,再把长子过继给家族里一位夭折的族兄。
商人家闹腾出来的这些事情,也不曾对外掩饰过,长子的岳父过来劝说商人慎之,结果商人言明,长子已经过继出去了,只是没有上官府的登记,等到次年六月,他们便不是亲家了。
长子岳父当下心冷不已,只是为了不影响女婿的学业,只能够私下里传信给了女儿。
商人夫妻都坚信长子不会那么好运气一次上榜,而且长子岳家也支援不了他再考一次,长子夫妻终究是要回来的。
沈洛辰说到这里叹息道:“商人在这个时候退让三分,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在过年的时候,家族里面有人劝过商人,长子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要再过继给别人家了。
商人当着众人的面,嘲笑那人多管闲事,把那人气得几乎当场闭气。然后商人坚持在过年的时候,要把长子移出家谱。族长为此大怒,此事才没有成真。”
乔云然很是不明白的瞧着沈洛辰说:“这是为了什么?一个当父亲的人,对长子如此的绝情?”
沈洛辰想到判案时的记录,苦笑道:“商人这些年太过依靠妻族了,元配娘家无人能够为长子出头,岳家又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家。如果长子太过争气了,后妻在家中日子不会好过。
如果长子运气不太好,会试不太顺利,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考,商人心里面对这个儿子是放弃的,读书实在是太过费钱了,他还要顾及家中别的儿子们的前途。”
乔云然听后唏嘘不已,说:“夫君,我一定会争取活得长长久久,要不然,我的儿子们未成年前,就会在人世间受苦。”
沈洛辰听乔云然的话,直接伸手捏她的脸,说:“然儿,我们一样要活得长久一些,因为孩子们年纪太小了,需要我们为他们护持着平顺长大。”
第二年的六月,商人不等科考的结果,他直接把长子过继给家族里面的族兄,那一房的人,一时之间悲喜交集不已,这对他们来说是想象不到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