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执事,那仇不平乃是天下有名的高手,手中又有沙场宝器。
若留着他在战场,我军就算全军压上,也难以突破。
便请诸位随本将上阵,缠住仇不平,待本将破了剩余贼寇,再以军伍压上,围杀仇不平!”
耶律宗身为统兵大将,却对眼前这五人颇为尊敬,可见他们身份不凡。
而面对将军的请求,五人中为首的那个犹豫了一丝,便对耶律宗说:
“我等受国师之命入军中,乃是为了保护将军。
若是我等去缠住仇不平,也许能助将军取胜,但万一有如当年武林人士刺杀国主之事,便是我等大大失职了。”
“本将也有武艺,还有大军护卫。
诸位执事莫要担忧,眼下这一战事关我朝齐鲁攻略,说严重点,便事关国运,还请诸位执事助我一二。”
耶律宗似是下定了决心,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那五人中的首领,说:
“此物乃是本将开拔前,由国师秘密送来,叮嘱只能用于仇不平身上,想必是某种奇异之物。
诸位便拿去,若能杀了仇不平,便是大功一件,本将自会为诸位表功!”
那五人沉默片刻,便应了下来。
他们起身出了营帐,便如飞鸟一样,掠向峡谷战场。
北朝那边对武林人士压制极大,也没有什么江湖榜之类的东西。
但这不代表着北朝就没有武艺高强之人,通巫教乃是北朝国教,教中高手甚多。
就这五名通巫教高手而言,已尽是地榜武艺,五人还有合击之术。
他们也许不是仇不平的对手,但要缠住这天榜高手,使他无暇顾及战场,还是能做到的。
耶律宗带着近四千人出了大营,在军伍护卫中,朝着战场疾驰而去,沈秋等人看到军阵中有耶律宗的将旗飞舞,便也起身握刀,翻身上马。
沈秋拉着马缰冲下小山,在他身边,小铁的呼吸稍显急促。
他回头看了小铁一眼,说:
“怕了?”
“不怕!”
小铁咬着牙回了一句,他说:
“只是我等只有一百多号人,眼前有如此多的兵卒,我只担心,就算我等竭尽全力,也不能刺杀那北朝大将。
若是误了父亲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仇寨主既然敢让自己儿子来冲阵,必然不会让我等以卵击石。”
花青拉着马缰,对小铁说:
“他肯定还有后手,我等只需设法刺杀耶律宗便是。”
就在沈秋等人现身刺杀的同时,在北朝大营之中,身穿鹦鹉绿袍,散乱着头发的艾大差哼着一首不成曲调的小曲子。
在存放粮草的营帐之间闪来闪去,就如绿色魅影一般。
他每到一处,便伸手丢下一些特制的机关爆弹,在那机关改造的左手里,抓着狰狞如狼牙棒一版的天狼棍。
棍子之上,布满了血肉残渣。
“嘿嘿,烧点东西,杀点人,便能拿到一具上好材料。”
青阳魔君扔完了爆弹,如苍蝇一样搓了搓手,满脸兴奋之色,他说:
“真是一笔好买卖啊。”
大营更远的地方,青青被秀禾抱在怀中,向前急速飞掠。
在机关人身后,浪僧骑在马上,手握黑色佛棍,脸色冷漠。
在恨命大师身后,一支来自河洛帮的黑衣骑士,近两千人正在纵马狂奔。
他们的目标,赫然就是眼前的北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