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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一章 启蒙跃进年(上)(2 / 4)

“伏尔泰先生所宣扬的爱会取得胜利、文明会战胜野蛮、良俗美德会使统治者归顺暴君居然会因为一个喜爱的女子,就在精神上折服于女子的美德。”

“我想,如果一百年前鞑靼人没有被中国人赶走,伏尔泰先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证明鞑靼人的伟大成就看啊,粗暴而野蛮的鞑靼人,被良俗美德所征服、所感化、这就是美德与爱的力量。”

“虽然我不知道,伏尔泰先生所认为的、坚信爱与感化的孔子,是哪里的孔子,但我可以确定他不是中国的孔子。”

“对此,我必须送给伏尔泰先生一句话,一句真正的、没有被修饰过的、没有被可悲的传教士所扭曲过的中国的另一位哲学家的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在这里,我不是针对伏尔泰先生的中国孤儿,事实上,我是针对所有的、现存的戏剧。”

“戏剧是现状的再现。人民在其中不再是观众,而是一起对现状进行肯定某种程度上说,此时的戏剧,在教人们做一个现状下的好人。”

“正如天主教,他们在引导人民去做一个好信徒。”

“所谓的启蒙主义者,则试图引导人民去做一个他们定义的好人并希望以戏剧的形式传达他们对好人的定义。”

“然而,显然,重要的,是让人民成为一个好公民。”

“既不是好信徒、也不是好人的好公民。”

这是卢梭这个“晚辈”,第一次公开向前辈开炮,历史上,他将很快迎来一册“匿名”的公民们的情感一书,从道德上揭露了卢梭道德败坏、私生活混乱、弃婴等诸多问题,并对卢梭的书册赋予了“反人类的新著作”的定义。

如今,伴随着这本书册,以及对伏尔泰的公开批评,使得原本就已经轰轰烈烈的启蒙运动,如同热油中落进去了凉水,砰的一下炸开了。

争论,更加剧烈。

君主制道德与爱公民暴动君父一体新宗教理性崇拜百科全书科学教

当启蒙派内部也出现争端、并且已然水火不容的时候,便已证明,旧时代的根基已经摇摇欲坠,新时代的基础已经出现,先行者已经开始为新时代的矛盾而争论。

过去他们同路,一起撕碎旧时代。

而现在,他们先行一步,已经开始为还未到来的新时代撕了起来。

东学西渐、西学东渐,伴随着大顺主动开启对外贸易和交流,终于同时撕下了东方和西方的面纱,将一切幻想出来的美好踩在脚下。

荷兰人英国人试图构建的、幻想的、以商业资本的自由为目的的经书,还没有落地,就被大顺海量的棉布,扼杀在了萌芽之中。选择永恒的真理,还是选择残酷的现实,成为了一个如同周五吃不吃鱼的严重问题。

伏尔泰所幻想的、构建的、为了启蒙而编造的中国;也被那个真实的、复杂的、不需要编造就躁动着暴力反抗的中国所取代。

赵氏孤儿才是中国;中国孤儿除了剧名的中国二字,除此之外和中国并无一点关联。

而东学西渐,也像是此时正在松苏地区发生的解构破碎再立新一样,完整的体系通通碎裂,余下的只是诸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乡愿德之贼也”、“选天子”这样的先贤碎片。

某种程度上讲,因为帆船将东西方联系的更加紧密,以及大顺主动开启了东西方的贸易交流。

启蒙运动的一种形式、或者叫一种特殊状态,被暂时压制了。

也就是,伏尔泰的这种,通过对一个真实存在的富庶国家的虚幻构建,构想出一个理想国,不管事实如何的理想国,从而加速启蒙的这种特殊形式。

或者虚构一个真实存在的异国,并通过异国的富庶来证明本国的不合理的这种形式。

启蒙运动此时不只发生在西欧,也在东欧上演,尤其是几十年前还是蛮荒之地的俄国,正在以一种截然不同于西欧、又不同于大顺,且又夹在大顺和西欧之间的非常别扭的形式展开。

如果非要给这种别扭,找一个多少相似的、但其实不怎么相似的故事,大约可以简陋地理解为“俄国版的新文化运动”。

发生在今年的事,算是后续的西化派、本土派之争,以及由此引出的“俄罗斯存在的价值与必要性、俄罗斯民族的自我定义、我是谁、我是不是文明世界的一部分、欧洲人也不要我亚洲人也不要我我在哪、俄罗斯是否有社会学层面的特殊性”等问题的一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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