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京都市一把手,书房被一个女人给侵入进去。
这说出去,都可以写进千禧年最好笑的几大笑话之一了。
韩祺睿脸上划过一抹难堪,“你只说,做,还是不做。”
贺湛南眸子里的戏谑散去,颔首。
……
白梓汐跟贺湛北从韩祺睿的公馆出来后,贺湛北立刻就要带她去医院,抱着她的手都是抖的。
因为,贺湛北看到,白梓汐的嘴唇煞白一片,毫无血色。
韩祺睿的公馆附近五公里之内,有他的心腹把控。
贺湛北隐忍不发,一出了五公里的地界,贺湛北立刻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白梓汐的伤太重,枪伤……又是绝对不能去医院,也见不得光的。
白梓汐用手绢包缠住的一截手臂,早已经血流如注。
鲜血,把手臂处的衬衫和西装全都黏连在了一起,整个儿糊住了。
贺湛北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摁在她的伤口上止血,也无济于事。
北汐园。
白梓汐是昏迷着,被贺湛北抱进客厅的。
一路上,如果不是晚晚平时喜欢囤食,藏了一堆糖在身上,拿出自己全部的存货给白梓汐吃,白梓汐只怕是连坚持到回北汐园都不能够。
医生看到白梓汐一身的血,神色瞬间就肃穆起来。
贺湛北压根没放白梓汐落地,连鞋子都顾不上让她脱,就这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医生给她看伤。
医生拆开绑在白梓汐手腕上的手绢时,白梓汐闷哼一声。
哪怕是昏迷不醒,整个人也痉挛了一下,疼得咬紧了唇瓣。
贺湛北怕她咬伤自己,干净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地掰开她的唇片,把自己的手塞到她嘴里。
从韩家公馆到北汐园,一共有四十分钟的路程。
白梓汐手腕上的伤口,鲜血已经干涸在了手绢上。
医生用消毒后的剪刀剪开手绢布条的瞬间,白梓汐狠狠地咬住了贺湛北的虎口。
贺湛北蹙了蹙眉,看着被她咬出血的手,一声没吭。
他只是用干燥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揉着白梓汐的发顶,把她的丸子头揉乱了,也揉得没了发型。
有些凌乱的发丝铺在她的小脸儿两边,倒是显得格外的俏皮可爱。
他在安抚她,那伤口,他看着都疼。
医生为难地看向贺湛北:“总裁,我已经给她打了麻药,但是夫人手臂上的伤口太深,只怕麻醉剂没什么太大的效果,取子弹的时候会很疼。”
十分钟后
医生双手捧着只金属质地的托盘,放到茶几上。
托盘里,是一枚染血的子弹。
医生摘下被鲜血染红的一次性医用手套,扔到垃圾桶里,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
贺总和总裁夫人,还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就给他来单大生意。
枪伤……
贺湛北似乎察觉到了医生的心思,淡淡地看向他:“今天的事,管好你的嘴。”
医生点头,做他们这一行的,不泄露金主爸爸的信息,还是懂的。
贺湛北抱着白梓汐上了楼,“给她开点补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