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伴伴?”
朱厚照诧异了一下,随之命道:“来人,宣刘瑾过来。”
刘瑾和韩文曾起过冲突,若是刘瑾雇人还真有这个可能。
正因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朱厚照脸色并不好看。
一旁的刘健和谢迁瞧着朱厚照怒气不平的态度,二人相视一笑,由刘健开口,道:“陛下,刘瑾此人阴险毒辣,胆大妄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陛下旨意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他今日能够阳奉阴违,便不能保证以后不做欺瞒陛下之事。”
抓住了刘瑾的把柄,刘健才会说这么多。
刘健话音才落,谢迁又道:“是啊,抗旨乃死罪,当作严惩才是。”
朱厚照气鼓鼓的也不做言语,只是在房间中来回转悠着。
刘健和谢迁配合非常默契,知道说到现在,朱厚照已经听进去了,人证物证都在,只要刘瑾这个当事之人无话可说,他们再往上加一把火,那此事便也可成。
等候了半晌,刘瑾终于匆匆而来。
此时的刘瑾灰头土脸的,满身的污渍,一看就是刚干过体力活的。
进了暖阁,先与朱厚照行礼,随后才笑着解释道:“陛下包涵,再有几日第一批劳役便到了,奴婢想着先领几人把豹房选址上的杂物收拾一下,能收拾多少先收拾上多少,等到那些劳役到了,便可即刻动工,陛下宣的着急,奴婢也没时间再去换衣服了。”
这个理由很大,也很难打动人心。
刘瑾才做解释,朱厚照脸色的冷然果然松动了几分,不再如先前那般的疾言厉色,问道:“刘伴伴辛苦了,刘伴伴可认识他们?”
刘瑾认真端详着那几个杀手,半晌不做言语。
牟斌开口道:“刘公公要不凑近瞧瞧?”
“不用了...奴婢不认识他们...”
刘瑾才刚做否决,朱厚照脸上带出了欣喜,反问道:“刘伴伴真不认识他们?”
刘瑾满是诧异,一副朱厚照为何要如此询问的架势,费解回道:“不认识,奴婢真不认识他们...”
刘瑾如此回答,朱厚照那态度明显是相信了。
瞧着朱厚照轻易就相信了刘瑾,一旁的刘健有些失望,问道:“陛下,证据都在,刘瑾岂能说不是就不是,依臣之见,此事还需严查...”
朱厚照还未回复,门外内伺便闪身进来,道:“陛下,锦衣卫指挥同知石文义求见。”
一个锦衣卫副职,朱厚照对之并没有多大印象,愣了一下,又瞅了一眼牟斌,最终还是抬手道:“让他进来...”
很快,石文义推门而入。
一进门,先鬼鬼祟祟的瞅了一眼刘瑾,随后才与朱厚照见了礼,“臣锦衣卫指挥同知石文义拜见陛下。”
现在这里还有刘瑾的事没搞明白呢,对石文义的突然造访,朱厚照态度并不好,冷冷问道:“石同知,锦衣卫若有着急事情,你先与牟指挥使禀报一下吧。”
指挥使还在这里呢,指挥同知找上门,除了有事找了指挥使汇报,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没想到,朱厚照话音一落,石文义却是痛哭流涕道:“不,臣是有话要与陛下说,还请陛下给臣些时间...”
事情可是越发乱了,一个指挥同知有何事要禀报?
朱厚照揉着脑仁,走上软塌前坐下,道:“说吧。”
一经同意,石文义抬手指着牟斌,道:“臣要状告牟斌,牟斌在锦衣卫一手遮天,欺上瞒下,打压异己,这次对韩文之事更是罔顾圣听,在被拿入诏狱期间,更是对其多有保护,每日住食更是区别对待,在行此韩文一事上更是疑点重重,为何他就不偏不倚正好救下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