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转身,在行走的时候还是不小心露出了疼痛神情,那脚步也轻缓得很。
“殿下,”他看到她露出来的一截红肿,上前低头道,“臣背您过去吧。”
良久之后,他只听到了一阵轻笑。
“你从前放下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一路走过来,脚会有多疼。”
她还是怨的,怨他非得离开,留她一人孤苦着。
而后她撇过他,忍着疼痛跛着脚向马车走去。
她心中难受,自己好好走着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托起,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见到他沉着脸将她抱起。
“放开。”她咬牙说。
“臣以下犯上,还请殿下待会儿再治罪吧。”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到了马车上,从始至终没有多分半个眼神给她。
“自己回去领两板子。”她冷声道。
“是。”
宁缭看着柳微之被打了两板子,站在一边好一顿嘲笑,两个人又互损了几句才罢。
他才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柳大人。”
“秋吟姑姑。”他也恭敬行礼,看着她身后并无别人倒是看不出她的意图。
“殿下有请。”
“天色已晚。”
秋吟叹了一声坚持:“殿下有请。”
柳微之无奈只得跟从,谢梓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他进去的时候秋吟就退了出去,现下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殿下。”
“坐过来。”她放下文书停下了笔看着他。
“臣不敢。”
“你再拒绝我一次,我就叫人把你打死。”她赌气说着这话。
那人的眼睛永远这样沉静,一步步走向她的时候看不出什么被强迫的样子,一步步也走得坦然。
她抱住那人亲吻的时候,他也仍旧如木头一般,只是她在他身上坐不住要掉下去的时候才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谢梓材看着他回避的神情自嘲笑道:“看来这四年,原是真的只有我,痛苦难耐。柳大人过得倒是逍遥自在。”
从前是他要走,是她肯放手,她知道这人曾经那样恨她,一时惊惧恐慌,骤然失子的时候的确也是发了疯,知道他明知她体内的毒却不告知,一瞬间便觉得这人背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