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你看这......”店主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聂嗣。
聂嗣拍拍他肩膀,“你没看见么,是长平郡王先找麻烦的,你应该去找他赔偿。”
“这位兄弟所言有理!”夏阳悌带着弟兄们走过来。
他朝着聂嗣抱拳,“兄台今日不畏暴徒,在下十分钦佩。”
听见他称呼姒俭暴徒,聂嗣险些笑出来,当即也是拱手道:“客气。”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聂嗣。”
“聂嗣?”夏阳悌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聂兄,在下敬你一杯!”
“好!”
端酒,一饮而尽。
聂嗣和夏阳悌相视一笑,为这种萍水相逢的遭遇感到莫名的好笑。
夏阳悌敬酒结束,没有停留,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少君,咱们打了长平郡王,不会有事情吧?”崇侯翊打完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聂嗣笑笑,说道:“我要的就是出事!”
闻言,栾冗和崇侯翊霎时间一楞。
不久后,聂嗣等人酒足饭饱,离开客店。
这个时候,夏阳悌一巴掌‘哐’的一声,拍在矮几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他是谁了!”
“是谁?”曲周邯问。
“你们忘记了么,前不久朝廷发下的大捷文书,歼灭十万叛军的华阳郡校尉,聂嗣!”
闻言,曲周邯和郭瑕瞬间秒懂。
“难怪此人如此嚣张,原来竟然是他。”曲周邯感慨,“如此人物,不将姒俭这个废物放在眼里也是正常。”
夏阳悌懊悔道:“可惜,没能与其畅饮一番!”
闻言,曲周邯和郭瑕哈哈大笑。
“不过,我观他此行应当是前往雒阳,我还有机会。”夏阳悌摸着酒盏,目光中露出笑意。
从孟津渡越过大河以后,聂嗣就彻底进入了河南郡。此处是酆朝帝都所在,天下一等一的大郡,常住人口百万余。
四周环山,河流纵横,平原沃地一望无际。
“那便是北邙山么。”聂嗣眺望南方,只见一条黑色山脉横亘眼前,越过北邙山,才能进入雒阳。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先向东走,然后顺着洛水逆流而上,前往雒阳。
“少君,前方十五里是平县,眼下天色渐晚,我们要不要先在平县休整一夜,然后再动身前往雒阳?”随从家仆问道。
“也好。”
众人策马奔向平县。
平县只是一座小城,南北两道城门,从南门到北门半个时辰就能走完。不过因为是河南郡的小城,这里比其他地方的小县城终究是要富庶繁华。
大部分渡河前往雒阳的人,都会选择在平县歇息一夜,这就让平县的商业非常的繁荣,尤其是客店。
从北门进入以后,整条街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客店,有正规客店,也有不那么正规的客店,还有消遣放松的客店,总之花样比较多。
聂嗣一行人寻了一家条件较好的客店入住。
入夜以后,聂嗣用了膳食便在房间内看书。
实际上他从前并不喜欢看书,但是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么多的娱乐活动,一般的活动他又看不上,花样没那么新鲜。所以看书成为了他消遣的选择,不过他也从书中学到了很多。
唯一让人苦恼的便是文字的载体是竹简,这玩意带在身上可不好走路,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