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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处,倘若一上来就读《伤寒论条辩》的话,恐怕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重新编排的意义了,看来自己以前是错怪师父了,想到这里,陆修远不禁小脸一红。
他偷偷看了一眼师父,感觉师父没有发现,于是内心里愧疚的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师父,其二呢?”
“其二,这一点我认为也很重要的,仲景之书成于东汉末年,至今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认识和了解的药物越来越多,以发汗解表药物为例,《伤寒论》所用的核心药物便是麻黄,桂枝和柴胡,至于苏叶,防风等虽然也有使用,但并非核心药物,而后来人们陆续发现并使用了香薷,藁本,浮萍,羌活,独活,荆芥,薄荷,柽柳,鹅不食草等更多的药物,解表发汗药物的选择就变得更加灵活了,这时又何必拘泥于麻黄桂枝呢,于是人们便开始通过各种不同的配伍来寻求治疗不同程度外感的方法,由此时方派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发汗解表药如此,其他的药物亦是如此,因此可以说,时方的发展其实是时代进步的表现,现在的人们喜欢搞经方和时方的对立,我认为实在没有必要,那是一种固步自封的表现,修远以后你也要注意这一点,不能因为自己是伤寒学派的传人,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其实时方与经方是不同时代的不同产物,我们更需要做的是统一而不是对立,明白了吗?”
随着赵见穿把答案的缓缓解开,陆修远的心里是越来越透亮,对于时方是时代发展的产物,他是极为认可的,但对于时方因此而取代了经方,他却依旧心存疑惑,于是他继续问道:“师父,饶是如此,经方与时方亦可并行发展啊,时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全面占据上风呀。”
赵见穿对陆修远的态度很是满意,他呵呵一笑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其实我也觉得这些理由不够充分,如果你将来能想明白这个因由,或许能够帮助经方重新发展起来。”
“那老师其三呢,第三点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些?”陆修远把一个字没写的笔记抱在胸前,继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见穿见陆修远听的认真,索性把第三点也说了出来:“其实第三点也仅仅是一个补充,虽然能说明时方得以发展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但依然说明不了经方没落的因由,你且听一听便是。”
说到这里,赵见穿感觉嗓子有点紧,又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三,这里我就要说说《伤寒论》的不足之处了,仲景的《伤寒论》说到底主要研究的还是伤寒病的体系,其传变规律和治疗方法都是以外感风寒邪气为轴心的,因此这本书对于温病学的概念仅仅是一带而过而已,不过后世的很多伤寒学派医家却不认可这一点,他们硬要说这伤寒论里的方子也统统可以拿来治疗温病,这其实是一种很严重的错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