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位于渤海郡的西南方,离幽州已有百里之遥,况且现在正值凛冬,四下无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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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征。宗员又不敢像黄巾军那样,直接让兵卒抢劫沿路的堡寨以获取粮食。于是乎,为了避免官军再次败绩,宗员不得不在攻城开始的第五天,下令全军撤退。
“我们就这么走吗?”梁祯跟黑齿影寒一并,盘腿坐在一辆辎重车上,遥遥看着焦黑的南皮城,南皮城上,挤满了黄巾军汉,他们或高声庆贺胜利,或放肆地辱骂一里外的官军,尽情地抒发着这五天来的愤懑。
黑齿影寒白了脸上尚无血色的梁祯一眼:“能走就已是万幸了。”
确实,云部二曲在头天攻城时,便损失了上百人,活下来的,也几乎是人人带伤,而在接下来的三天两夜中,风部的新卒们也被扔上了战场。这可苦了这帮子连武器都不齐的新卒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中,四百战兵就活下来六十个,其中超过一半聂老疾医一看伤势就立刻表示没救了。
总而言之,官军用超过两千三百具尸体作为代价,将南皮县的东墙拆得残缺不存,此外,唯一的战果,就是放火烧毁了离东墙最近的五六十间民房。
战败,不仅将幽州军的士气一扫而空,同时,还埋没了兵士们在南皮城下取得的一切成就。梁祯及云部诸军士的先登之功,跟一大堆已经失去了作用的竹简、纸张一并,丢进炭火盘中烧成灰烬。
“你说,为什么这南皮城这么难打?”梁祯只是个中低级武官,连宗员的具体部署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黄巾军那边的情况了,因而,他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黑齿影寒身上,希望她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已经看出了些门道来。
黑齿影寒将双手举高,右手握成拳头,左手却只有三根手指向掌心弯曲:“我们就像左手握成的拳头,力气本就比右手小,握拳的姿势,还不正确,两拳对撞,左拳自然不会好受。”
幽州的整体实力比冀州弱,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幽州的人口只有冀州的一半,粮食产量,也远低于冀州。幽州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地处边陲,民多习战了吧。
但即使是这个不太突出的优势,也因为宗员无法整合幽州的资源,而被冀州赶上,甚至超过。因为,冀州是黄巾军的天下,那里的社会资源,也多被黄巾军所夺取,因此张角不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便能将它们充分利用。
而幽州的情况,截然相反,幽州的社会资源大都掌握在豪强大族手中,这些人互相通婚,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一旦互相通气,是真可以令幽州的政令连衙门都出不了的。
而这种局面一日不改变,宗员就一日不可能靠单靠幽州的力量,攻进冀州,剿灭冀州黄巾军。
听完黑齿影寒的分析,梁祯颇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于是他喃喃道:“估计宗将军在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发动第三次进攻了。”
梁祯的观点不能算错,因为宗员所能依靠的,便是他从凉州带来的四千骑士,然而这些骑士,经过两次南皮之战的消耗,实力大损,而幽州地方的官军,又因训练及粮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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