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而总显得疲弱不堪。
倒是防守真定—南皮一线的黄巾军,由于连续胜了两场,捡了不少官军抛弃的兵刃、盔甲,而实力大增。甚至隐隐有压过官军的势头。
但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正确的选项去做的,就比如现在,连梁祯都认为,官军现在最需要的是坚守、整训,待到兵精粮足之时,再去冀州平叛,可从宗员那里听到的消息却是:将军正在准备第三次进攻冀州。原因非常简单,宗员深知,自己若是屯兵不战,朝中的议郎们,是必定要炸锅的。
陛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家有目共睹。宗员无论如何都不敢去赌,陛下会在议郎们轮番的“吹风”下,依旧寸步不让,对宗员保持始终如初的信任,因而宗员必须不断地做事,以堵上议郎们的嘴。
“快,伤的,瘦弱的,站最前面去。”李元峰前后奔走,指挥着兵卒们站队,“你,甲胄脱了收好,快!”
宗员手下的武官们,忽地心有灵犀地做起了同一件事——当将军来检阅时,他们一致将最疲弱的兵卒,最简陋的武备扔在最前面,精壮的则是躲得远远的,以营造出无力再战的假象。
只有刘备是个例外,当宗员到他的部中检阅时,刘备部是阵容严整、旌旗蔽空、刀枪如林。宗员看罢,不禁交口称赞,当即下令,往后刘备部的物资甲胄供应,调至仅次于凉州骑士的乙级。
宗员希望,能够借这种方式,敲打一下其他的武官,让他们不要再耍这种小聪明。
“下次打仗,必定是刘司马部打头。”李元峰从参军大会上一回来,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公孙都尉的部曲,应该排在第二位。”
梁祯点点头:“上月在南皮城,风部打光了,云部也打残了。不加修整,就没有战斗力了,将军如此安排,估计就是顾及到这一点了吧。”
李元峰的神色,却远没有梁祯那般舒畅:“我看将军这次,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即便战事不利,恐怕也不会退兵。”
“冀州本四战之地,若能从并州、司隶各派一支精兵,与我幽州一并进攻冀州,何愁张角不败?但将军却每次仅以一疲敝的幽州,去战冀州,又怎会不败?”
宗员确实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去筹备第三次出征的,但这一次,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新任幽州刺史郭勋,公开反对宗员的三征计划。若按权力大少,宗员是可以勒令郭勋服从自己命令的,但事实却是,郭勋是郭闳之弟,而那郭闳是什么人?延熹三年,他将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颎诬陷下狱,后来为段颎鸣冤的人足有数千之多。而桓帝当时也亲自下诏询问了此事。但即便如此,段颎还是不敢说他是被郭闳冤枉的,仍然说自己有罪。由此可见,郭家的能耐有多大,跟他们对着干,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宗员被逼进了绝境,因为他既不敢得罪郭勋,但又害怕,如果不出兵,自己又会被汉帝下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