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于是在报数上,刻意减少了一个零。
“嗯,对啊。这军马,杀头的,没多少人敢私下买卖。”高王八一脸正经,若不是梁祯心中早有底,定会在这里就被他给蒙住了。
为了显示自己真的是绝对的公正良心,高王八还特意靠近了一点,点着桌子道:“尤其是这阵子啊,到处都在打仗,张使君又下了令,私卖军马的,从严,从重地降罪啊,就更没多少人敢买了。而且这军马,每日花销,不下百千钱,我们养一月卖不出去,就连本都赚不回来了啊。”
“这太低了。”
“不低了,不信,你到别处问问,就下面那些马贩子,看有人敢收吗?”
“三十万?”
“不行,就三万。”
“没得商量?”
高王八已经被梁祯问烦了,绿眼珠一瞪:“没得商量。”
“那如果我这马,是白的呢?”梁祯给自己倒了一壶酒,一边品着,一边道,他刚刚已经低声下气过了,但高王八却是得寸进尺,那梁祯也就没必要,再给高王八好脸色了。
高王八自认也是纵横商海十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好手,哪有这么容易被吓着:“哈哈哈哈!喂,你在讲笑话吧?你这马要是白的,能来找我?”
梁祯不慌不忙地排出一张刻有云部大印的木牌,在高王八面前一晃:“军马,军卖。”
高王八的小眼珠登时变得如拳头般大小,他身子猛向前一扑,就想看清楚,然而梁祯却手一缩,将木牌收了回去。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高君不愿,那就请回吧。我跟王府的人谈谈。”梁祯说着,别过半张脸,眼尾也不瞧一下高王八,“不过,要是让高老爷知道,是你生生地将这买卖弄黄了。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高王八的脸一时间变成青一块紫一块,因为再刚刚的一瞥中,他已经笃定,梁祯手中所持的,就是真正的官方马匹交易凭证,也就是说,梁祯所说的军马,就一定是白的。
乖乖,这还得了?这年头,一匹没有备案的黑军马,也能卖到两百万钱啊,要是一匹手续齐全的军马,拿这价格,还不得再往上翻几翻?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高老爷要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白白错过了一匹军马,没了百万钱的利润,他还不生吞了自己?
“嘿嘿嘿,哥,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高王八是个识趣的人,说话的同时,右手已经悄悄地解下一只沉甸甸的小锦囊,并将它轻轻地推到梁祯手边,“这样吧,你开个价。我去给你问问。”
“两百万。”梁祯也不打算讹他,“就这个数,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我不卖。”
“呃……”高王八脸色又是一黑:你也别太过了啊!但他终究还是将这话咽回肚子,并借口找管家商量,而溜了出去。
雅间中有一面向南的窗户,晴天的时候,阳光便从这窗户中照射进来,以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