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裴矩叹息道:“秦朝是何等的强势、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可谁能想到它竟然二世而亡?圣人今之所为,你不觉得与秦始皇很相似吗?”
裴蕴沉默片刻,这才缓缓的问道:“所以兄长才想在卫王身上押一注?”
“嗯!”裴矩点了点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要是不想远一些,何以保我裴氏长盛不衰?至于卫王,我先前也犹豫过,担心他独秀于林,终为大风大浪摧毁,可他这次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事先又有周详的谋划,那我们便可继续投注。”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呢?”裴蕴问道。
“暂时静观其变吧!等到这起事件渐渐明朗,且朝宇文述不利的一面倾斜,那我们再顺势推一把。”裴矩笑了笑:“宇文述要是被扳倒,将要形成的一家独大的局面便会轰然坍塌,权力也将均衡到高层之手,这对大隋、对我裴氏都有好处。”
“正是!”裴蕴也笑了起来,他转了一个话题,问起了家事:“兄长,淑英侄女有消息了吗?”
“还找不到呢!”裴矩忧心忡忡的说道:“那疯丫头顺走了许多金银珠宝,我担心她真的开青楼、当老鸨,若是那样,我们闻喜裴氏必将成为天下笑柄。”
“不至于吧?”想想那后果,裴蕴也感到毛骨悚然,
“我也希望她只是说说而已!”裴矩苦笑道:“若是真的开了,那我也只有清理门户了。”
“会不会就在卫王府?”裴蕴作为裴氏的核心人物,自然知道裴淑英被杨集迷得神魂颠倒。
裴矩摇了摇头,十分自信的说道:“我们都知道她的心思,她不可能蠢到躲进最容易被我们找到的卫王府。”
“兵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谁又说得清楚?”
“那疯丫头倒是想,可卫王夫妇毕竟是皇族中人,岂能不知那疯丫头是个大麻烦?怎么收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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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氏兄弟上朝的同时,宇文述来到了县衙之中,司马元谦等家奴昨天虽然被萧颖令人打了一顿,可是事后,窦庆还是让他们见了宇文智及一面,并允许宇文家的医匠留在县衙为宇文智及治伤。
宇文述听到司马元谦说三子给找得形同历鬼不说,还瞎了一只眼、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又气又恨,一大早便奔来县衙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