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宇文智及,并大致的了解的冲突起因之后,便怒气冲天、咬牙切齿的进了县衙中堂。
窦庆很客气的请宇文述坐下,诚恳的说道:“大将军日里万机,有什么话可让贵府家丁通传即可,何须亲来?”
宇文述冷冷的瞥了窦庆一眼,语气冷漠的说道:“就怕我的家奴前来,连门都进不了就被人打了,我只好亲自跑这一趟了。”
司马元谦等人被打的经过他已了解,虽然萧颖打的司马元谦的肉体,但是伤的却是他宇文述的颜面和尊严。然而这个哑巴亏他们偏偏得吃,毕竟,那些家奴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无礼的目光盯着萧颖看。
然而道理是一回事,宇文述却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不至于与一个女人计较,便将这笔债记得了杨集的头上,在得知杨集是人命案的罪魁祸首以后,他便想敦促窦庆将杨集定罪。只要窦庆定了罪,他便可入宫请求圣人作主。
可惜的是,痛苦异常的宇文智及既害怕父亲不管自己,又盲目的相信父亲可以为他讨还公道,便把小抄、效忠书之事隐瞒了下来,而宇文述被儿子惨样弄得心如刀割、恨意如潮,也忽略了武举之事。
若是他知道把柄落入杨集之手,想必此时不是来见窦庆,而是回家去设法销魂罪证、找人背黑锅了。
窦庆听他言语犀利刻薄,心知吃了哑巴亏的宇文述不仅恨上了萧颖,连目睹司马元谦挨打的自己也成了他迁怒的对象,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回应他这个话题。
宇文述碰了一个软钉子,无奈的将语锋一转:“司马元谦等人咎由自取,我回去以后,会给皇族一个交待。我来找县令,是为了昨天的人命案,不知县令对这案件的来龙去脉是否查清楚了?”
“请大将军放心,案情,我们基本查清楚了,凡是和此案无关的人,今天都会释放。”窦庆说道:“鉴于令郎身负重伤,县衙条件不好,我们决定让他回贵府养伤,使他得到良好医治,不过案情需要之时,还要出面作证。”
宇文述神色稍缓:“可!”
窦庆又说道:“卫王身份特殊,与他有关的案件,都要宗正寺过目和裁定,所以他也要回府候审。”
“县令的安排很合理,让人无从挑剔。”宇文述点了点头,杨集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哪怕人在县衙,也享受着亲王的待遇,人在何处,其实都一样。所以窦庆对于杨集的安排,他同样没有意见。他要的是一个最终的结果,于是问道:“我听说件事的起因是卫王夺了小儿的贵重之物,这才导致了后续事件的发生。既然县令说案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你认为谁是人命案的罪魁祸首?又该受到如何的惩处?”
“大将军说错了!”窦庆摇了摇头:“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导致案件发生的人是令郎,而不是卫王。”
宇文述冷冷的说道:“县令的调查是不是有误了?我手下都说是卫王夺了小儿之物,我昨天也找了一些人证,他们也这么说。”
“那我就告诉大将军事件的起因吧!”窦庆耐心的说道:“卫王与庶妃在‘不醉不归’宴客,是令郎上楼去逼迫卫王的朋友,卫王出言相劝,遗憾的是令郎非但没有听,反而要将王庶妃抢去他的别苑,之后才有了卫王取夺令郎物件的发生,可是令郎明明知道卫王是亲王之尊,却拔剑劈人,卫王随手取出桌上食物反击,接着便是双方大打出手、出了人命。也就是说,案件的起因是令郎挑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