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归藏本记》很重要,一定要取回。只是机辩这人极其机警,而且还会些鲛人族的法术。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探到他藏书的地方,然后我再找机会去拿。”
云孤点点头。
清书掩着扇子脸色一转,笑眯眯地说:“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
“嗯,师叔请讲。”
清书奸笑着,“你看到门口的那些人了吗,这些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如果我们不施药医治他们,那他们就只能等死了。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你帮我都看了吧,顺便积累些行医的经验。”
云孤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病人满头黑线,现在反悔逃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跑过师叔的追魂术...
清书拿着扇子敲了敲云孤的头,一本正经地说:“行医救世、救死扶伤也是朝摇弟子的应尽的义务。别!想!逃!哈哈~”
一直忙到天乌黑乌黑的,明月高悬不下。
才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云孤正准备坐下来歇歇,清书拿着那把破扇子又敲打着云孤的头说:“小师侄,不要忘了那件重要的事情。”
云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师叔也太刻薄了些,连杯茶水也不给吗?”
清书装模作样地说道:“早点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我就能早点回山,不然大师兄一个在地牢里苦修,想是除了我也没人下去给他送吃食了。”
云孤明知道清书师叔这么说是哄骗她的,但还是立刻起身与清书告别了。
忐忑不安地回到国师府,早上的婢女高兴地迎了上来,“姑娘可回了,这么晚了,小厨房的炉子上一直温着饭菜,用一些可好。”云孤胡乱地便应下了。
瞧着这国师虽然位高权重,极得陛下赏识,可这国师府里却冷冷清清,就连府里的婢女小厮,也比普通富贵人家更少些。
云孤接过婢女给她倒的茶水,想试探地打探一些口风,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多久了。”
“奴婢叫红珠,来府里五年了。”
“我也来了一日了,理应要拜访一下府中女眷,可是我瞧着府里似乎...”
“姑娘不知,国师府只有国师一人独住,并无家眷。国师喜欢清净,连府里的丫鬟也比别家要清减些。嗯...之前倒是有位女客住了许久,后来听说归家去了,便再也没见着了。”
云孤想起机辩曾说自己长得颇像他一位故人,所以才对自己留意,莫不就是那位常居府中的女客,这是不是就是话本里写的有情人不能眷属,从此两两相忘于天涯。
云孤顿时被勾起了兴趣,“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客单独住在后院莲池旁的一个院子,国师从不让我们靠近,只是偶然的一次听见国师唤她妙妙。”
云孤心里嘀咕着:妙妙?!莫不是一位绝世妙人。
红珠见云孤不像是难以亲近的人,便壮着胆子八卦起来,“听府里的老人说,后院原本是没有莲池的,是那位女客喜欢,国师便命人引入山中清泉,种满了莲花供她一人赏玩,谁都不让靠近。”
云孤听到这里心里默默的编补了一出爱而不得的悲情大戏,她不由得感叹饶是国师这般不近人情的人,没想到也有这般难以舒怀的爱恨情仇,真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她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泡好的茶水,心里有些默默地同情起机辩来。
这时,婆子们依次端上了将做好的饭菜,云孤闻着一阵饭菜香,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也不客气了,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真希望发生地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恢复成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