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近点……
嗯?已经凑到人家身上了?
突然一个激灵打下来,她摆摆头连忙跪地:“皇上恕罪,臣女失仪。”
这次憋了半天的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皇上笑了笑:“起来吧。”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刚才已经社死过一次了,要是踩了裙子再摔一次,可活不起了。
难怪刚才闻着皇上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她蒙眼睛的方巾,刚才就是在皇上袖子底下压着的。
皇上亲自将她后脑的方巾解了下来。
但又没绕到身后去解,所以这个姿势嘛,就有点亲密。
皇上看着她的眼睛,温和说道:“刚才是朕给你的最后一道题,既然你闻出了朕身上的味道,那可知朕用的什么香么?”
她略一沉思,平静答道:“回皇上,是沉木、冷杉、雪松……”
“好!和平果然见地不凡。”
她还没说完,皇上就高声打断了她。
皇上又重新坐回殿上,皇后娘娘笑吟吟地斟一杯酒给他。
“秦清池,方才测试和平闻香,你可服气?”
秦清池叩了一首:“奴婢拜服。”
“既如此,还有什么要辩白的?”
“回皇上,奴婢可以闻香识人不假,但如何证明郡主昨夜闻到的味道,就是奴婢身上的呢?”
陈士杰上前指她:“你是不是在胡搅蛮缠?你都说了郡主靠闻香识人……”
祝耽伸手拽了他的袖子,扯他回位子坐好。
陈士杰一把甩脱,没好气地说:“你干嘛不让我说?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她?”
祝耽一脸的“你不可理喻”,也不再理他。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即便和平昨日闻到的不是你身上的香,今日也可栽赃于你。”
“奴婢不敢,但奴婢冤枉,纵使郡主记错了想必也有可能。”
林汝行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但秦清池的逻辑又确实无懈可击。
是啊,虽然我今日闻出了她的味道,但是不能证明昨夜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
这东西可以随口编的啊,就是编昨夜闻到王毓秀的味道也没问题。
虽然她还有后手,但实在是,感觉手段有些拙劣幼稚。
本想着能不用就不用。
她一边抚着在她肩上打哆嗦的橘红,一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一道突突拉拉的声音过去,她知道是尸体被拖走了。
“让你抓的人呢?”是那个红袍人在说话。
她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就有点不寒而栗。
“回大人,就在隔壁柴房。”
“好,今天夜里送到仙人手的府上。”
然后一行人陆续出了房间,但是有两个人在管她们的柴房门口停下了,应该是留下来看守她们的。
林汝行又从门板缝里朝隔壁看了看,果然空无一人,地下只有一滩厚厚的血迹。
“好了,别怕,他们走了。”
橘红这才看看她:“郡、郡主,你还记得我们临上京前,老夫人跟你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