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绎只觉得心内堵得慌。
这弟弟怎么能蠢成这样?
不需要冒用名讳的时候,她如鱼得水,等到真正该解决危机了,他倒是畏畏缩缩,宁愿挨这一顿打!
沈绎心内有火气,到了床边就将孟辞翻过来,像是咸鱼一样的往床上一扔!
痛的孟辞尖叫一声。
大佬的脾气啊,真是太难琢磨了。
不过总算不是臀部先落床,要不然她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沈绎用脚勾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朝着孟辞的臀部而去。
孟辞赶紧扯住自己的裤子:“兄长,你要干嘛?”
然而她还是太天真。
因为沈绎根本不给她拒绝机会,直接上手,孟辞只听得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感觉一阵凉飕飕的。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大佬直接将她那一块染血的布料撕开了。
孟辞紧张的浑身绷紧,五官已经错位。
沈绎面色乌沉沉,扯了个枕头怼到孟辞的脸上:“你的肉烂了,已经和布料黏在一起,我要帮你把裤子揭下来,会有点痛,你咬着点!”
不不不!
孟辞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大佬,我其实是个妹子啊!
这大大的不妥!
可沈绎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一扯。
孟辞!!!!
这一瞬,她感觉自己的像是被人剥下来一整块皮一样。
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痛的要爆炸了。
剧痛无处宣泄,她怒吼一声:“沈绎,你个混蛋!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痛吗!我的命都要痛没了!”
侯夫人一撩开帘子,迎面便听得她的怒吼,见到孟辞那光溜溜血淋淋的伤口。
她脚下一软,幸亏孟嬷嬷扶住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她指着沈绎,手指发抖:“沈绎,你,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能……你赶紧给我出去!”
孟辞一脸生无可恋,她额上冷汗涔涔,有气无力:“母亲,已经这样了,兄长医术比府医高,就让兄长来吧,我可不想再换个人来参观!”
侯夫人的脸色就跟万年老便秘,蹲了半个时辰都没挤出一丁点玩意那么难看。
倒是孟嬷嬷压低声音:“算了,夫人,让府医来瞧也不太合适,反正大少爷是少爷的兄长,也已然到了这个份上,少一个人瞧见就少一个人瞧见!”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重重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只能如此了。
她见永昌侯紧随其后要进来,赶紧转身去拦住他:“沈绎在给辞儿治疗,咱们便不要进去捣乱了,辞儿面皮薄,被咱们瞧见会不好意思!”
永昌侯摸了摸鼻子。
这儿子从前面皮是很薄,可最近这段时间,脸皮是厚的很啊!
但他其实也不忍心看孟辞鲜血淋漓的样子,便站在外面等候,没有进去。
沈绎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揭开盖子,一股呛人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孟辞身体每一寸都写着抗拒,头皮紧的像是有十个人在用力拽着,恐惧的道:“兄长,上药比刚才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