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芍音绣着手中就出了些许汗,只好取了一块棉布压在手中,还戴上了许久不用的顶针,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绣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手就比平常酸了不只一个程度。
“喵。”
还来?芍音放下手中的东西,只是因为手中汗多了,那块棉布就这么粘在了手侧,芍音没怎么在意,拿了东西拍了那猫一下就坐了回去,全然没有发现手中棉布不见了。
芍音看见信中东西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什么叫陈暮阮日后会以二皇子侍读的名义暂住宫中,望她能帮衬一二,至少看着他一些,照顾着他。
笑话!她连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顾好还照顾他儿子,怎么想的?他一个将军之嫡子还会在宫里受人欺负?
不再理会他的信,随手撕成碎片扔进了一边的小香炉里,拿起未绣完的里衣继续绣了起来。
那猫在宫中的红墙上跳跃着,灵活的样子让人看着便觉得这猫好动又有灵性。
“你看那猫!”在宫里巡逻的禁卫军见那猫脖子下方竟然有一块方正的白色的东西,忙拍了拍身边的弟兄。
那猫跳的飞快,那个被拍了一下的禁卫军士兵仅仅看见一道淡黄色的影子一越而过,只能从那跳起时飘起的尾巴看出那是只猫。
“猫怎么了?宫里不是时不时就有猫吗?”那禁卫军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那只猫身上有块白色的东西,倒是奇怪。“
“说不定是从哪个宫里出来的时候带走的,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些。”那士兵笑笑,再没去想这件事了。
在靠近宫门的地方,站岗的小兵只觉得什么东西飘到了他脸上,用手拿了一看,是一块白色的布料,边角齐整,不过上边的针眼多得让人没办法忽视,连那小兵都看出来了这些都是针眼。
“你手上拿着什么?”今日守城门的是京郊大营的二营,都头是二营的长官庄啸,见小兵手上拿着东西不好好看着出声责怪,“站个岗也要拿块破布擦汗?你平日里白练习了?”
“回都头,这块布突然从天迎面飘到属下脸上,这才失了神。”
“拿过来吧。”
庄啸接过那块布,看了看又摩挲了一下,上面针眼多,不是经常做女红就是经常练习针灸的,“你去占你的岗,我就在这站着。”可这玩意为什么会到宫门这里来?令人费解。
宫门落钥之后,庄啸带着一队人在宫门口到后宫宫门前的地方转悠着巡逻,正好就碰见禁卫军的统领带了人也往这边来巡逻了。
“庄都头。”来人与庄啸他们的关系都不错,相互打了招呼之后便错开了,又忽然间想起来刚刚下属报告的事,重新叫住了庄啸:“你可有见过一只身上像是有白布的猫出宫?”
“不曾见过什么猫,不过倒是有块白布落在我的属下的脸上。”庄啸回答着,“那布上除了几个针孔就别无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