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晥一直在想祝欢会和开口,是像雅若一样直接出声求饶吗?却没想到祝欢在这种情况,第一个能想到的竟然会是这个。
她朝着祝欢笑笑,漫不经心的说:“祝姐姐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看父皇母后能否知道这件事,是本宫一手安排的?”
“你的真面目早晚会被人知道!顾知晥,是我以前看走眼了,以为你好操控,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心思歹毒,阴险狡诈,甚至不要脸的对我下药,毁我名节!我要告诉全世界你的阴谋,让大家看清楚你肮脏的嘴脸。”
“哦?让人看清我的真面目?是像祝姐姐这样被人看清一样,看穿我的面目吗?那是挺可怕的,毕竟祝姐姐被人看穿了真面目,就落得如此的下场了,就连女子最重要的东西,竟然都毁在了另外一个女子手上,哈哈哈哈,祝欢,你害得顾佩清与寇振海媾和之时可会想到今天?哦不,你不顾佩清还要不如,至少二姐姐她呀,也是‘名正言顺’的嫁到了石晋伯府里。然而你呢?你是要嫁给雅若吗?”
顾知晥从来没有如此尖酸刻薄过,祝欢被她这么一说,竟无力反驳,只能一再强调:“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你说错了,本宫可不是在害你,本宫是在自保。祝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自己在背地里做的那些肮脏事,本宫一件都不清楚吗?你偷偷将皇甫泽的信息带入宫,意图里应外合勾引本宫,每次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诋毁本宫形象,这一切的一切,该由本宫来问,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祝欢虽有心理准备,猜想顾知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性格大变,如此针对自己,但被她如此直接点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强作镇定道:“我不知道公主的说的是什么……”
顾知晥摆摆手,她本就没有打算与祝欢争个你死我活,她今日之所以会来见她,只是为了要亲手了结自己心中的一个心结,在前一世里,伤到最深的人并不是祝欢,她只不过是皇甫家的一一枚棋子,她在皇甫泽的指挥下,对她做出那些该死的事。
“你不用管本宫在说什么,本宫也不想与你解释,从本宫……重新睁眼的那一刻,本宫就告诉过自己,一定要让伤害过我的人血债血偿。祝欢,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你的父亲就算有心,祝贵妃就算出再多力,可是皇甫泽也已经打算放弃你们了。一个被关在慎刑司的人,还能够重新得到他们的信任吗?”
在听见皇甫泽的三个字的时候,原本一直漫不经心的祝欢终于有了反应,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顾知晥,自己与皇甫大哥平日里鲜少有往来,十分避嫌,为的就是怕被人瞧见祝家与皇甫家之间有所联系。旁人都看不出来的东西,顾知晥一个小小女生,又怎会知道?
“没错,你们与皇甫家的事,以为当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顾知晥笑容未达眼底,满眼讽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让本宫来告诉你,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本宫与安国公世子的算计之中。你以为这次的事是针对你吗?错了,本宫想要对付你,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能来折磨你,我们,是想要利用你们这些小虾米,去钓更大的鱼。”
祝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忍不住发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钓什么鱼?”
“沧州的遵化是你老家吧?”顾知晥低头把玩着自己玉葱般的手指,她还未到年纪,穆皇后没有安排下人为她染蔻,所以她的十根手指都是白白净净的,与满手污糟的祝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到顾知晥提到了河北,祝欢脸上露出了恐惧,她喃喃自语:“河北……河北!河北与我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会提到河北。”
“哼,有没有关系,你心知肚明。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敢告诉,朔京回河北的这一路上都是本宫安排的人,你们想要藏下散组的士兵的愿望,恐怕很快就会露馅了。”
祝欢突然想起好早之前,顾知晥与她闲聊时,自己确实不小心将祝家在河北的矿山一事给说了出来,顾知晥怎会如此聪明?稍微一想便明白这当中的阴谋?
她还想要发问,但顾知晥却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样,不愿意在与她多说,慢慢的起身,欺压上前,春蝉早是将黄嬷嬷等人给清了场,自己则是离她们远远的,给顾知晥足够的隐私与祝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