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山下还有将近一般的路程。咬咬牙,发了狠:“妹子,这样下去不行,在山上待久了,怕得给你冻坏了。你坚持一下,我抱着你,咱们慢慢滑下去。”
打横抱起李清,没想到姑娘看起来苗条,还颇有些份量。
早就摔怕了的李清,紧张的双手死死勾住姚远的脖子。
姚远也不敢托大,双脚打开,雪板的内刃卡进雪里,摆了一个最最基础的犁式动作,掌握着平衡,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去。
李清到底是年轻,身体好。下山后在雪具大厅喝了杯热咖啡,缓了一会,就迅速恢复了过来。就是再看雪具大厅外面那条恐怖的雪道,觉得心底都在颤,连冻带吓心里有阴影了。
姚远看着李清,如果就此打住,让她就这样结束她的滑雪之旅的话,估计李清这辈子也就跟这个运动绝了缘。怎么说她也是被自己忽悠过来的。做人不能太不厚道。
于是只能耐着性子,从零开始、一点一滴的跟李清说着滑雪的注意事项。又带着她去雪具店换了速干内衣,买了护目镜还有厚实点的抓绒,带着她就上了那条这条平缓的初级道。
滑雪其实是个挺不友好的社交活动,只适合水平相当的人群一起玩。
当一个滑雪高手碰上了一位初学者,要么就是个玩个的,各自在适合自己的雪道里嗨皮。要么就只能是迁就着那位初学者,干脆带着她,在初级道上耗时间。
姚远整整一下午就是这么过来的,在一边帮着李清纠正动作,提供保护。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奔头”哀叹。
李清倒是很快找到了滑雪的乐趣,一遍遍地笨拙的踏上初级道的魔毯,再从上面歪歪扭扭地滑下来。
而姚远苦着个脸,或在前面,或在左右,卖力的保护着,纠正着对方的动作。虽说心里不乐意,但是也庆幸多亏了自己及时赶到,否则李清就算不摔个半残,也会冻出个好歹。
不过那位花姐就有些不地道了,怎么就能把个初学者给骗上高级道,就不管了呢?想到这里,姚远就有些生气。好在自己及时碰上了,才算没出什么事情。
天渐渐黑了,自己兴冲冲的赶来,结果却滑了个寂寞。姚远郁闷地帮着李清还掉租来的雪具,约着晚上餐厅见,才把自己的行李从车里卸下来,开了房间。
周总他们也早就收板了,正在房间里坐着喝茶,边等着姚远。看见姚远过来,忙招呼着:“赶紧过来,尝尝我这新弄的“鸭屎香”,这个茶京城可不多见,是福建的朋友刚刚给带来的。”
周长安是京青旅的副总,平时不管去到哪里,总爱带着他那一套四杯的紫砂壶,有点闲暇时间,总爱显摆他那套功夫茶。
“鸭屎香?那玩意是茶吗?能喝吗?”姚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顺手把带来的药酒放在桌上,一边等着周总把面前的牛眼杯斟满。再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慢慢啜饮着。
“真香,闻起来香气浓烈,入口清冽,回味甘甜。好茶!”姚远装模做样的夸着茶叶:“不过怎么觉得多了点味道?靠,别真是鸭屎的味道吧?!”
周长安不屑的看了姚远一眼:“要说喝茶,你就是个棒槌!这个鸭屎香是当地人的一种通俗叫法,也就像是个小名,哪来的鸭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