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还能养个大半年看看,我刚刚遇见厉寒声,他怎么在这里”
应明泽偏首看着她,问,“傅哥出门了”
纪染眼睫微动,握着水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胸口翻涌着浓稠,她堪堪压下去,嗓音很低,“他去了格城。”
听到这句话,应明泽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低头笑了笑,没再多说。
“你不惊讶吗”她反而有些意外他的反应。
他嗓音温润,“他傅辞一旦认定一件事,谁也改变不了。”
这次是“傅辞”而不是“傅哥”。
他们两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相互扶持、后背相依的同伴,一路过来,艰辛只有自己懂。
或许,他真的是最了解傅辞的那一个人。
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纪染,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四目对视,彼此的眸光熠熠闪动,道不明的意。
纪染率先移开目光,轻笑一声。
还是按照老规矩,贺子楠带回来的肉类和奶类,一半放置在食堂的储备仓里,还有一半,留在纪染手里,以备后患。
第二天,纪染顺利下床,虽然左脚还是很疼,但她是个能惹的性子,一开始疼忍着,后来再走走也就麻木了。
她正在慢速下楼,迎面遇上两个人上楼。
“我就说应该能成。”
“佳依你”
邹云的声音停顿住,愣愣的看着台阶上的人。
沈佳依脚步一顿,抬头看着纪染,眼中含有讥讽的冷笑,也不避让,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擦肩而过之时,冷笑一声。
“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家一手抓五个男人的本事我们学不来。”
纪染正好停下歇歇,侧眸看她一眼,凉凉一笑,“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一手抓五个男人”
“要不要我明天叫五个来给你练练手”
“你”
沈佳依怒视着她,见她面不改色姿势随意的模样,竟一下哽住。
几秒后抬脚蹬上一步台阶,比纪染高出一个头,仿佛只有这样,气势才会高涨一些。
“纪染,你装腔作势的给谁看呢傅辞一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其他的男人”
“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张口闭口是男人”
休息够了,纪染抬脚慢慢往楼下走,心情一点也没收到她的影响,最后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如果五个不够的话,可以来和我提。”
“我给你个特权。”纪染回头朝她微微一笑,眼眸弯弯,亮得像繁星,“十个,怎么样”
轻飘飘的语气最为致命。
身影正好走至一楼拐弯口,继而不见。
沈佳依被她的话气得脸红,奈何邹云还在旁边看着,一股气堵在胸腔,无法发泄。
“佳依,不用理她,她就那张嘴厉害。”
邹云挽住她的手,两个人继续往上走,小声吐槽,“咱们就是输在没有一个好口才,她那种粗鲁人,有人稀罕别想这种烦心事了,再聊聊刚刚”
不想这件烦心事的人是纪染。
她一早就联系了应明泽在门口接她,慢吞吞走出去的时候,他已经等候多时。
作势要走上前来扶她,被纪染抬手止住,“还没残,没那么可怜。”
应明泽被她这句话逗笑。
明明是强忍着僵硬和疼痛拖着左腿走路,偏偏还强撑着,面不改色。
“去哪”
厉寒声不知是从哪里回来,也没开电车,大步走在马路边上,朝两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