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散落在边关的锦衣卫也不断地传递回边疆的信息。有建奴紧急调整军队的,有孙承宗布置设守的。更多的却沈阳各地官员弹劾田尔耕的奏折。
田尔耕这家伙,到达沈阳后才再现前世他五彪之首的潜质。真狠呀!到达沈阳之后,带领着他的狗腿兵开始了拆迁工作。他可比后世的拆迁队狠多了。
每到达一个地方,他先集合里长、亭长、族长,直接下达命令。敢说一个不字的,先是一顿皮鞭,再不服的,就是人头落地。短短三两天,被他们处死的族长、亭长已有数十个。
沈阳附近的村庄,哭声遍地。沈阳附近的大户,敢怒不敢言。他们拖家带口,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沈阳城的路上,回首望着那一间间他们曾经住过,而今却冒着滚滚浓烟的房屋一点点化为灰烬。
也许,那里有他们带不走的家具,有他们埋藏的积蓄,甚至里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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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愿离去的老人……都去了,都没了,他们红着眼,咬着牙,奔向那未知的沈阳城。
对不起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们。虽然,我曾想过过程的残酷,但没想过会如此的残忍。战争年代,民贱如狗,甚至还不如一条狗。狗尚有选择自己离去的方向,但你们没有。是真的没有。
不过,安心的去沈阳城吧。我相信,孙承宗大人会妥善安置你们的。因为,他不仅是用兵如神的良将,也是心向百姓的好官。战争之后,我会为你们重建新家,虽不能使死者复生,但也会让活着的人比战前更幸福。
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拆,我心中只能苦笑。难怪说这是一件苦差事,难怪众臣们避之如蝎。难怪即便如田尔耕也紧皱眉头,担心田乐从棺材里跳出来咒骂这不孝之子。
“有孙大人的奏折吗?”我问旁边的王安。
“没有。不过,东厂传来消息,说孙大人正在忙着安置民众。对军事部防倒有些漠不关心。”王安小心翼翼地说。看他的样子,是怕我生气吧。怕我怪罪孙承宗不知轻重?
哎!大明的官员呀!不管身处何位,不管如何喊着要为民作主,但到头来,首先想到的还是本阶层的利益。也难怪,这些官员整天聚在一起,可以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一个人的荣辱很可能关系到一批人。而百姓呢?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枯燥的符号,百姓的死活在他们心中产生不了任何涟漪。
可我知道,孙承宗是对的。他是极少数把百姓当作亲人并能保持理智的人。他能把家、国分得清清晰晰,很少掺杂个人情感的人。
我微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王安看到了我的沉默,以为我在担忧沈阳的安危,在怪罪孙承宗没有尽职尽责,他轻轻地解释道:“陛下,据东厂以前来报,孙大人到任后,首先做的就是补发了以前士兵所欠的饷银。然后,他整治了吏治,亲自操练军队,并重修沈阳城。如今的沈阳,已固若金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