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这些奏折批阅起来,属实是难度不小。
其中涉及到的政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下决定的。
作为一个皇帝,不仅需要勤奋,还需要相当的决断和魄力。
只有勤奋,那就是明末的崇祯,操劳一生,几乎是一事无成。
有决断和魄力,但是不勤奋,那大概就是嘉靖皇帝。
所以说,还是大明奇葩多。
至于那些既勤奋又有决断的皇帝,大体上都是成功人士。
比如说始皇帝,洪武帝等。
其他的庸碌之辈,不说也罢。
此刻,随着易泽的脚步往前,嬴政也发现了有人在逐渐地靠近。
他抬起头,看向正位于殿内的易泽,短暂的迷惘过后神色一震。
“后辈,是你啊,说吧,什么事?”
这一位毕竟是千古一帝,论及智慧手段,都是一等一的,仅仅是看了易泽一眼,便将易泽此行有事相求看了个透。
而且,这位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从容而又霸气。
即便之前接触过一次,易泽也感觉到一种压迫力迎面而来。
“晚辈参见陛下,此次前来,是为请陛下赴宴。”
“哦?何宴?”
嬴政看了眼手中的奏折,从容的写上批语,问道。
“国风盛典!”
易泽没有说什么场面话,面对这样重视实干的君主,弯弯绕绕的反而会引起不喜,倒不如直说,反正彼此之间倒也有过一段交情。
“朕为何要去?”
嬴政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问道。
作为一个开国的皇帝,他平日里忙得很,哪里有什么工夫去参加宴席。
国家政事一日不处理,国家就会危险一日,身为皇帝,嬴政觉悟相当之高。
而且就他本身的性格而言,很多事情,都是信不过手下的臣子的。
亲力亲为,总比被手底下的人背刺要好得多。
面对着嬴政的问询,易泽只道:“因此宴,为两千多年后的国风盛典!”
“两千多年后?”
始皇帝坐直了身子,有些惊讶于易泽的能力,但他还是问道:“于朕、于大秦,可有何益?”
简单而又纯粹的目的,先问一句利益。
至于什么交情牌,嬴政是不信的。
曾经打交情牌的人,最后都在背刺他。
因此单纯的问一个有何益,直接将事情简单化了。
易泽早有准备,他了解始皇帝的一生,至少在两千多年来各路专家学者的分析中,嬴政的个人性格特点,还是很鲜明的。
或许有所差异,但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为黑而黑的除外。
“当然有益!”
“益在何处?”
易泽沉声开口,“益在大秦之风,重现于世,益在陛下之名,威震华夏!”
简简单单,就是一个名而已。
嬴政双眼微眯,思索着易泽话中的意思。
他问的是利益,而易泽给出的,是名声。
名与利,孰轻孰重?
嬴政心中,自有一杆秤。
反正大秦存世不久,但若是后世重现大秦之风,那想来也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