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面皮的黄鸣也在场,一路尾随白敬泽而已。于五知道这白敬泽还为当初撵他离开蓉城一事心存芥蒂,不愿自己回来,可难道还真要她于五八抬大轿请他回来不成?
黄鸣笑称于五奶奶且宽心,我就是那八抬大轿了,午时定将他白敬泽请回去,耽误不了说正事。
在黄鸣看来,一开始那台上的黑衣男子身手矫健不说,更是个真扛得住打的,起码台上那柳叶般纤细的女子就吃不下他,比起白敬泽身边的老江,只强不弱。这么说来,是自家人无疑了。
至于那后来上台的书生,黄鸣左看右看,就只是个仰慕女侠,好高骛远的书生而已了。
倒是最后上台的洪姓男子,确实有两下子,以气势踢击书生还不至于伤人,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那么在这水浅王八多的蓉城,当得起登堂入室了。
黄鸣微微一笑,摩挲着下巴看向台下那个混不吝的泼皮。
此间修为最高的,非他莫属。如果自己的净眼神通没白练,此人眼中精光内敛,一根竹枝更算得上一根罕见天然符器,最少是个游戏人间的地才修士无疑。
黄鸣不禁叹了口气,暗想是不是自己以后修为高了,门洞和城前的那些所谓的高人,就显得没那么高了吧?
所以还是好好修行吧。黄鸣微微仰头,看向擂台处。
洪姓男子闲庭信步,缓缓走向曲家漪。年纪不大,已有了些许宗师风范。
曲家漪不会傻到真由得此人近身,那么自己这刚刚开窍的半吊子武者,可就打不出自己的节奏,一旦被对方重伤,断了自己积蓄起来的那股子气势,可不就是输了?
曲家漪俯冲上前,拧转身姿,借旋转之力蓄势与那洪跃互换一拳。
只是这一拳洪跃落到了实处,结结实实打中曲家漪额头,而曲家漪这一拳,就只是微微蹭到了洪跃肩头。
所以洪跃就只是身形一晃,而曲家漪咚咚咚大撤了十余步。
台下轰然叫好。
曲家漪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甚至边退边想:这洪跃出拳后发先至,加之自己手臂不如对方的长,才有了这么明显的高下立判,其实这一拳自己只是试探,而对方以气势出拳,实际双方差距没有那么大。
只要自己积蓄的这股子气势没断,那就有得打。
曲家漪继续蓄力,如今就只够出一拳裹含气势的雷霆之击,可不能浪费了。
可那洪跃有意显摆,根本没那么多想法,就是赢你曲家漪赢得心服口服而已,到时候曲家的总镖头位置,我要,人,我也要。
难怪二关岭那边算命铺子的老先生说我洪跃只管入蓉城,届时会有一桩财色双收的大机缘。
洪跃只恨当时的银钱给的少了,等坐稳总镖头位置后,定要回那二关岭补齐银钱,等和这曲家大屁股娘们生下大胖小子,依然还去找老先生还愿的。
洪跃继续闲庭信步走向擂台另一端的曲家漪,如逛自家后花园。想着在家乡争不过大师兄,家境殷实又比不得小师弟,出来闯荡处处受挂落,人生的起起落落不耽误今天办正事就是了。
大机缘当前,岂可分心?听说这蓉城曲家,早些年也是出过五窍武者的。
而曲家漪再次前冲,跃起后又如瀑布般直冲而下,双臂张开,大开大合。这些都被那洪跃看在眼里,是一击不成后要借俯冲之力再次换拳?罢了罢了,权当是欣赏未过门的妻子的旖旎春光了。
洪跃一拳递出,落在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