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高源称呼许臾当家的,是因为这许臾确实不是个独来独往的女游侠,身边也是带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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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捧剑童子,算是她许臾的入室弟子,跟着她姓了许,叫许长情。
至于另一位,年纪更小的那个小丫头,梳着两个羊角辫,名叫忘忧。
男孩还好,高源几年前就见过,现如今从十二岁左右模样长到了十五岁的样子,白白净净,个头蹿的很快,而那小姑娘就邪门的很了,三四年功夫,就没变样。
怪就怪在这小姑娘身上,黄鸣自上而下看去,觉得...不太自在,用净眼神通去看她修为,虽然不太真切,也算有那地才水准。
要知道那许臾也不过只是个勉强跨过地才门槛的练气士,在此境界打转了二十余载。
如果不是有这小姑娘的存在,黄鸣早就跳下去自报吃辣岭的响亮名号,加入这蟊贼大军了。
可如何能怂恿他们在兆紫发难前出手呢?
“这位朋友,这风大的天儿,上面不冷吗?”竟是那叫忘忧的女孩首次开口,声音清脆,头向上扬了扬。
黄鸣故意压了压树枝便被那女孩发觉了,果然此间修为最高者,就是此人。
高源和许臾这才向上看去,只见黄鸣不紧不慢跳下树,沉声说道:“诸位,那镖当子里有二窍武者坐镇,你们这是活腻歪了吗?”
立马就有人不甘示弱的站出来:“我当家的可是三窍武者,和金元山的神仙都能打得有来有回,二窍怕个卵逑,而且我们牛庙山上的,各个都是英雄好汉,那种武馆里练出来的把式,我们一个打三个又有何难?”
是个半大的孩子,可能还不到十岁。
“三郎,闭嘴!”高源瞪了那孩子一眼,这才抱拳向黄鸣道:“孩子言语无忌,好汉切莫见怪。”
“不怪不怪,孩子言语,有何罪过?不过诸位真有把握拿下红货,万一车队里还藏有高手,该如何是好?”黄鸣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已是在那桌案前寻了张破凳子坐下,敲打案几。
许臾看了眼那女娃,思量一番答道:“我倒是在这队人马还未到金元山山脚时远远吊了几里路,旗手后面的那个领头的,确实有点棘手,不过放眼望去,就只剩那押队的老者,似乎也算个角色,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黄鸣看着孩子,笑着说道:“只为生计的话,就别碰这票货了,不出意外的话,或会有些扎手。”
高源与许臾均是一愣,看着这位是想来搭伙的啊,难不成是来拆伙的?
只听黄鸣继续说道:“不出意外,会有另一伙人前来搅局,或今晚,或明日,或后日,只是肯定不会在那真意门的眼皮子低下,你我三人联手,”黄鸣又指了指那捧剑青年,“再加上这位绝世高手,或能做出那虎口夺食的壮举,也未可知。”
捧剑的青年面有稚色,赶紧摆手说道:“好汉,我不是什么高手的,除去师傅,我还未曾与人交手过...”
许臾轻哼一声,“我可与这位口气大得吓人的高老弟不是一路人,我之所求,你想必也在树上听真切了,是为了宿怨报仇,真意门接洽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我立马走人。”
“不耽误不耽误,许当家的只要帮高兄和我劫下红货,我倒是不怕得罪什么真意门,愿帮许当家出手一次的,再说了,就算许当家已经不求登高,也要想想那徒子徒孙们吧?”黄鸣笑着说完,又想要去讨要刚才唤作三郎的孩童手中的木剑,孩童自然视若性命,不肯给,还大呼了一声:“剑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