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肝胆俱裂!
新党本就已经为崇康帝所忌惮,他为崇康帝所倚重的军中大将,家中子弟却和新党中人勾搭成奸……
这是抄家灭门的祸根啊!之前还想厚着面皮在贾琮跟前讨个方便,如今却想也不必再想……
“啪!”
王子腾走到王礼跟前,扬起手重重一耳光扇下去。
他力道何等之重,一巴掌下,王礼整个人都被扇的仰飞出去,趴在地上都快动不了了。
李氏心疼的惊叫一声,扑了过来。
就听王子腾寒声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现在就毙了这个破家灭门的畜生!”
李氏哪里敢违逆,一下站住了脚,哭求道:“只求老爷看在我的面上,饶他这一遭,他还小……”
“慈母多败儿!”
王子腾咬牙恨道:“非让这个孽畜牵连的满门抄斩时,你才不护吗?”
听他说的如此骇人,李氏连哭都不敢出声了。
王子腾看着王礼,厉声道:“再敢装死,我现在就成全你!”说罢,大步向前一步。
王礼闻言魂儿都快唬飞了,挣扎起身跪地,砰砰磕头哭诉道:“老爷,儿子真不知道其他啊,真不知道其他啊!只是上回听母亲说,贾家有个不知礼的小子,拿叶家那个丫头压人,儿子心里不忿,想要替母亲出口气,这才受了别人的挑唆,派人做下此事。”
王子腾此刻极怒的瞪了眼李氏,又恨不得将眼前这蠢货毙杀,怒声问道:“哪个挑唆的你?”
王礼忙答道:“是卢肇,他爹卢广孝是户部左侍郎。”
王子腾闻言,心里一沉。
户部左侍郎卢广孝,工部左侍郎石川,和吏部左侍郎陶志,此三大侍郎,为新党三大先锋。
素为宁则臣最倚重,视若肱骨大将。
然而愈是如此,现在就愈棘手。
这时,贾琮却忽然主动开口道:“我与卢肇素未蒙面,谈不上任何恩怨。哦对了,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字。长安四公子,宁府宁元泽,我先生家的宋子厚,还有就是这位卢肇,和世兄你。
世兄,卢肇和你谋划此事时,只你二人在,还是有第三人?”
王礼闻言,见贾琮这般与他说话,面色难看之极,眼神中的恨意几乎压抑不住,看的贾琮莫名其妙……
王子腾更是气的煞气腾腾,一脚踹在王礼肩头,厉喝道:“猪狗不如的蠢物,这会儿子死到临头犹自浑然不觉,还当自己是什么长安四公子?琮哥儿问你话,快答!”
王礼惊惧交加,懦懦道:“当时元泽也在……”
贾琮闻言一叹,摇了摇头,对王子腾道:“世叔,家师离京时,宁元泽自恃身份,巴巴的跑去行挑唆离间之计,被先生揭破后,恼羞成怒,暗怀恨心,设下此计,也就不意外了。
不过,他大概没想到,贾某人还没如此痴蠢贪婪,竟第一时间弃考退出,让他在贾家身上的谋算落空。
只是,世叔家,却有大凶险了。
世叔该早早谋划脱身才是……”
话刚落地,就听外面林之孝大声道:“老爷、三爷,外面来了锦衣亲军,说来接三爷抓住的那两个歹人。”
王子腾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魁梧的身子都摇晃了两下,引起一阵惊呼……
……